来主任自然推应酬陪女儿,道:“你就在校门口等,我开单位的车来接你。”
她乖巧点头,“好滴。”
女儿在父母面前总是长不大的小孩,她用一口幼稚的口音扮嗲。
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一辆低调的大众便停在来年面前。
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欢欢喜喜地问候老父亲:“来主任好久不见,来主任辛苦啦。”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葛老师不辛苦吗?明明和葛老师也好久不见了。”
来年系安全带的手顿住,喜极回头,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眼眶中都含了泪。
她推开车门蹦上后座,抱着妈妈就蹭蹭。
来主任故意叹长气,发动车子说:“娘俩先别腻歪,咱去哪儿,先去吃饭还是先去逛景点?”
“这个点景点都进不去了吧?年年你饿不饿,要不咱先去吃饭?”
来年看了眼时间,不知想到什么,点着指头说:“先去景点吧要不,我想先去那里看看。”
她说的是北城十分有名的一个公园,是现存的最大的古代祭祀型建筑群。
之所以去这里,是因为她曾在徐思叙公寓的床头柜上看过一张照片,背景便是那里。
来父来母拉着女儿卡着点进入,进去时工作人员还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调侃他们来得巧,再过五分钟就禁止进入了。
来年冲她笑笑,礼貌道谢。
两位长辈年轻时来这里旅游过,所以这次就是了小女儿的心愿。
红墙蓝瓦,片片祈年的地方,最著名的那个建筑在夜里折射出清白如月辉的光,周遭独它一景抓眼。
来年pose宕机,傻兮兮地拍了十几张比耶的呆照。
葛女士教她活泼点姿势丰富点,来主任瞪眼说这不挺好的,两人又吵起来。
她早已习惯,偷偷握着手机往旁边挪两步,从这些照片里挑出一张自认为最好看的给徐思叙发过去,却半晌都不见回复。
这个点,不应该啊。
来年挠了挠眉心,决心打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得倒是快,她摸着廊柱,语气因今晚太过愉悦而自带几分傲娇:“徐小姐你就是这么追人的吗?我等了一整天消息,刚才还——”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先挂了吧。”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