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那会,力无穷就听美羞嫂子说过会有一对欠揍的人来访,得了门岗上报,前来见人,看着那嚣张气势,听着那恶毒咒骂,心上就知必是正主,半点不惯着,楚氏安保挨了几耳光,加倍还到肖王公脸上。
楚氏集团从不是泥捏的。力无穷百战生还,看淡生死,从不惧事,亏得他生性敦厚,否则那四记耳光下去,肖王公不死也要变成植物人。
肖王公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从来只有他打人的份,今个竟被一个安保正反阴阳连打了四记耳光,怒极之下竟然怔愣了,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一旁魏皇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叫呼保镖。
豪车之后,四名高大保镖从车上下来,神色不善。
魏皇女伸指叫嚣,“几十万一条的贱命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贵贱有别!给我打,往死里打!”
练百战如鬼魅般出现在保镖身后,立正叫道:“力上尉,敌方人多势众,是否需要援军?”
力无穷笑道:“你小子去装你的窃听器吧,这四块废料,都不够我热身的。练少尉,稍息,立正,向前跑步走。”
练百战应令,跑步向前。
四名保镖围住力无穷,最壮一个,手起一拳,打在力无穷脸上。力无穷浑然无事,打人的倒是手骨隐隐作痛。力无穷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出三米外。
三名保镖骇然,联手齐上。力无穷任他打,一拳一个,将人全都放倒在地。
向落雨施施然走来,拦下力无穷,微笑说道:“魏夫人,你是大丹王室之后,毕业于大丹皇家学府,想来上邦之臣不拜小国之主的典故,定是倒背如流。这里是万花,休说是你,就是大丹国王也不配在楚氏发威。你真该庆幸楚大少夫妇不在天南。”
魏皇女气焰稍减,轻蔑说道:“我早说过,万花这边缺管教,有两个臭钱的商贩也能腆着脸充人样。我儿子在哪?他最好安全无事。”
向落雨平淡回道:“逼着肖真音去死的人,难道不正是魏夫人么?大丹的教子之法,鄙人真是大开眼界。不过魏夫人还是先平静一下心气再去来得好些,楚二少夫人的性子从人际交往的角度去说,是一面镜子,你笑,她爽朗亲切;你恶,她横眉怒目。”
肖王公终是回过神来,指向力无穷,怒目喝道:“狗贱种,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向落雨点起一根烟,拨开那根手指,冷寒说道:“肖导的大名,谁不知晓?只不过我们这些人从没想过去混演艺圈,所以你那威风,既用错了地方,也用错了人,不想自取其辱,就闭上你的狗嘴。肖导,你比你夫人更需要冷静。在你们冷静心气的空隙,我会将事情始末说一遍。”
力无穷打个唿哨,巡视犬勇士飞奔而来,喉间滚起威吼。
别说,肖王公还真害怕认不得“人”的大狗,气焰有减,但冷静听事,万无可能,推开向落雨,昂然而进。
魏皇女恶恼冷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说话?即便要听事,那也要是楚心阔和他那武馆出身的粗蠢老婆亲自和我们说。”
向落雨从容回道:“是我错了,能听得懂人话的,只能是人。勇士,带这两位去收容中心,觐见女皇陛下。”
勇士跑到前边,汪汪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