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呵呵什么?
玛德,现在不敢晚睡了,不对,根本是晚上不能待在寝室里!真怕哪一天夜晚就听到不该听的声音,再次内流满面……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暑假快要到临,啊,人生的新希望呢。
然而小熊又不高兴了。
tm的分生老师你在逗我,你忘了那个站起来回答问题的人已经回答过了拿到满分了吗!tm他说自己叫范陈简你就真的相信了吗!tm学委呢,学委你脸别转开啊!啊!啊!
他又一次相信爱情,然而不相信人生了呢。
咦,为什么每天都在说又。
呵呵。
范陈简拍拍杨追,眼神示意了下生无可恋脸的小熊,道:“他怎么了?”
杨追刚坐下来,随意往那别看了眼,道:“谁知道,撸多了吧。下午我去医院,有个学长要我帮忙代实习几天。”
“请假条批了吗?”
“跟赵鹏打了电话,你下午帮我顺便拿一下。”
“好。晚上一起吃饭?”
“恩。我出来的时候跟你打电话。”
“等你电话。”
小熊就这样被瞬间遗忘了呢。
下午在昏昏沉沉的瞌睡中过去。
范陈简一直很奇怪,蛙鸣和知了“呲——”的叫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树上可能会有知了,那蛙呢?
从饭馆里出来后,天已经黑了。校园大道上还很热闹,有喧闹的人声、背后渐远的车鸣,以及凝神去听时,发觉的大自然的声音。
一直走下去,向前看能看到尽头,道路这样的短暂。而人生漫漫,却望不到尽头,所以有时候,才觉得长、觉得难熬。
前尘往事未来风云,尽数于其下,再有趣也没那么有趣,像一层雾一样,抓不到手心里。
他们穿着同样款式的鞋子,一个人的左脚和另一个人的右脚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有人手指勾动一下,又捏成了一个拳头。
啧。
突然松开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另一个人,轻捏在小鱼际,它们缓缓移动位置,然后手心相对、十指相扣。
他们脸上露出隐秘的笑容。
如同儿时在被窝里塞入口中的最后一块糖,连做的梦都是斑斓鲜艳的糖果色。
他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我今天在医院里见到一个小朋友,12岁的小女生,长得特别可爱,很可爱的小孩子。她……”
范陈简看他低着头说话。
“我问了学长才知道,小孩几个月前在y市入院,因为视力下降还有行走不稳。mri检查出来,小脑蚓部的占位性病变,t1wi为稍低信号,t2wi为高信号,增强扫描有明显强化……是髓母细胞瘤。后来,转院到xy,科室主任开的刀,病灶……手术后,做了放疗,但是,还是恶化得很快。现在转到附一,大约是对中医还抱有希望吧。
跟主任查房的时候,她送了我一朵花,好像是要妈妈在外面摘的。我跟她说话,她就躲在妈妈背后,是个很害羞的小姑娘。
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个病,第一次见到呢,这么残酷的病,最常见在她这样年纪的孩子身上。她把花递给我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受,想为她做些什么,但是好像都做不到。
现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