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谢玉的黑脸了。
想到这,她右手啪地一声拍在春雨肩膀上,满不在意道:“吉服这件事就交给柳嬷嬷了,随便她,到时候我戳一针意思意思就行。”
戳一针?
春雨僵在原地,好一会在反应过来,娘子您也真好意思说出口,起码缝个腰带啊。
她快步跟上前,结结巴巴:“娘子,那姑、姑爷的内服呢?”以后谢玉的里衣都要娘子亲手缝制,既然有了妻室,都是娘子的责任。
池糖有点不耐烦了,蹙眉:“难道他以前都光着么,别磨叽,快去备热水。”
见娘子发怒,春雨立即噤声,娘子威严日盛,哪怕不生气,只一个眼神扫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算了,算了,她一个小小奴婢管这么多干什么,娘子聪明又好看,还会化仕女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她这个做侍女的,听话就是。
池糖直接到净室,把外衫往外一扔,进入热水池子时整个人舒爽得差点叫出声,太舒服了!
做地主阶级就是赞。
池糖胸口泡在水里,大张双臂搁在池壁,两边各跪着一个侍女给她按揉。
春雨在另一边往池子里撒花瓣,边撒边嘴甜道:“娘子的肌肤越来越好了,白皙紧实,丰腴好看。”她这话有恭维的成分,不过更多的是事实。这些日子,池糖的身材肌肤确实好了许多,这都有赖于她的运动,每天不是骑马就是练武,没有消停的时候,晚上还要练瑜珈拉伸筋骨。
不过几个月,就瘦了20几斤,再加上细心保养,如今她的真的能说是丰腴美丽了。身上有股子阳光鲜活气息,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连王泽都夸赞,说女儿越来越美了,举双手支持她骑马运动。说实话,王泽真是个无限宠溺女儿的爹爹,别人家的父亲都找他告状,说是池糖带坏了他们的女儿,成天往外跑,又是骑马又是打球的,还穿伤风败俗的骑装,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贞静温婉。
每当这时,王泽都哈哈大笑,捋着他的美须道:“什么叫贞静温婉,女儿家鲜活伶俐些才好。”
有了王泽这个宠女狂魔支持,池糖是撒了欢的疯,京郊各处都留下她风一样的足迹。
相比于池糖的风生水起,曹佳倒是过得十分寂寞,不过她这个人很能沉得住气,比春晴还沉得住。
春晴坐在她对面,叼着颗葡萄,神情傲然,“你不去阻止么,你的心上人可是马上就要娶别人了。”
曹佳瞄了春晴一眼,眼中很快闪过一抹厌恶,春晴身上有一种让人十分讨厌的气质,哪怕她是来帮自己的,曹佳依然讨厌她。
讨厌她身上那抹傲然和不屑,真不明白她一个奴婢,哪来的傲气。
“还不急。”曹佳淡淡垂下眼帘,“你不是说谢玉被真爱蛊所控制么,我做了他这么多年的未婚妻,对他再了解不过。他这个人骨子里傲得很,如果他恢复神智,得知王摇光的算计,定然不会容她!”说话间,曹佳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闻言春晴一声冷笑,她穿了件素色长衫,优雅得体,气质桀骜冷然,和之前的气质大相径庭,全不似一开始的粗心莽撞。
“不容她又怎么样,还不是嫁进去了?听说她的父亲王泽很有权势,难保你那心上人不会有所顾忌,将错就错。”春晴语气嘲讽。
她话里话外像是替曹佳着想,然曹佳心思深,为人多疑,仔细一琢磨就明白春晴话里的意思。她看似句句为她着想,实际分明是她自己对王摇光有怨,想借着她的手除掉王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