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他身边,提供一些保障。”高厂长说道。“在这方面,我们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却一定要做点什么。”
……
“损失还真的是惨重啊。”面前的少女斜斜的躺在椅子上,用一种悠闲自得的姿势看过来。从那种慵懒而诱人的动作举止,很难想象几天之前,她在战场上率先重生,杀敌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
这是冥月高阶术士的一种礼仪,不管是刻意为之或是本质如此,总之,冥月术士都认为一个高阶术士应该“上得战场,下得厅堂”。这种混合着优雅和血腥的两面才是一个高阶术士的本色。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调调,比方说辉月术士们就认定这是一种精分(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自己也常常这么干)。
“就这么一小段时间,我损失了整个探子队伍,时空宝石,还有隐秘性。”女术士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真不该进行这场赌博的,我输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
在离开之前,她这边可谓有一个完美开头。她的一整支探子队伍来到了异世界,而且是那种比较完美的潜入,没有让异世界文明发现,更没有让辉月术士们发现。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抱着“有可能失去这支队伍”的觉悟将探子们派遣过去的,然而这批探子给她这边带来了关于异世界的大量情报。不止如此,他们还进展迅速,在很短的时间里找到了辉月术士们,并且成功打听到辉月术士们要在异世界进行一次实验。
可以说,他们已经超常发挥,做到了一切该做的事情,甚至做到了原计划之外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她才同意那些探子们进行那一次说实话胜算不是很大的赌博。
当然,赌博理所当然的输掉了——尽管靠着数量来战胜质量是可行的,但是那也得看数量上的优势有多大。探子们的数量好像真的太少了一点。
其实输了本来也是无所谓的,反正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情风险很大。然而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这次失败真的太过于彻底,导致时空宝石失落了。
对于整个阵营而言,死掉这么一群探子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然而失落这么一枚时空宝石,却足以让那些上头的大人物感觉到痛入骨髓——这东西是第一律术士耗尽全部心力才能制造出来的,补充极其困难。说句实话,它的诞生实际上就意味着一名第一律术士的死亡。在冥月术士中,有这种觉悟,或者说最后做出这种决定的第一律术士可真心不多。更别说第一律术士本身就非常,非常稀少了。
“我们暂时能隐瞒下来。”副官轻声回答。他目不斜视,与其说看着面前年轻的女上司,不如说在看着那张其实没什么特色的办公桌。“但是,时间不会很久。”
“我知道,幸好它是成对的,我手里还有一个。”女术士拿出另外一枚时空宝石。将它放在手中把玩,又仔细端详。
那是一枚璀璨而华丽的石头,晶莹剔透却又光彩迷人。其中有一股似乎是液体,又似乎是雾气的某种流质在运转着。
第一律魔法,由禁忌和诅咒中延伸而出的可怕产物,这个世界最凶险的力量,却带有让人沉浸在梦境中的美妙魅力。
禁忌的东西往往会呈现一种惊人的美感,就像是自然界中色彩最绚丽者往往是毒素最大的东西一样。禁忌的力量也同样是包装在唯美的外貌之下。使用它,就能够撕裂时空的阻隔,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在有另外一枚宝石定位的情况下,使用它可以一瞬间抵达指定的安全位置。现在没有另外一枚宝石提供定位了,那么就会大概率的抵达之前曾经时空被撕裂过,较为脆弱的位置。当然,没有定位的情况下会有较大误差。
“还不算完全失败,”副官说道。“我们至少还有一个人在那边。目前还能掌握一些消息。两个世界的通讯,最理想的就是使用类似于时空宝石这样的宝物。但是真的没有的话,其实还有其他一些手段……”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这些手段有着种种不足,传递的信息量小,而且容易出错。
女术士嘴角轻蔑的一笑,这或许是最糟糕的。
“经过了这样的事情后,辉月术士们估计已经有防备了。”她说到。“想要杀掉那个第一律术士,甚至搞清楚辉月术士的计谋都估计很难了……算了,我们就不要再费力气,直接出王牌,一波搞定吧。”
“您是说……把整个……”
“对,就是之前决定的那样。显然,辉月术士们的实验绝非一蹴而就的事情。也许我们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们至少能把他们选定的试验场整个废掉。”
“那应该是一个广大,而且资源丰富的世界。可能很有开发价值。”
“但是已经被辉月术士们捷足先登了。既然我们得不到,那么毁了它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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