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对着她眸子间的疑惑，他简单的回答。

因人而异……呵，明白，也就是说，在别人的面前，算是天衣无缝的事，在他的面前，却是不堪一击了。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东方小小早就知道他的厉害，所以听他这么说，反倒释然了，只是，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不满，他还真能装的，明明早就知道，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刻意的称呼，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嗯。”此刻，他倒是不再掩饰了，够坦诚，毫无犹豫的应着。

“还知道什么？”见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东方小小的眸子再次的眯起，这个男人，不会知道她的一切秘密吧？

微微的停顿，似乎有着些许的犹豫，思索了片刻，这才慢慢的说道，“我想，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东方小小的身子不由的一僵，双眸也猛然的一沉，他果真都知道？还是，只是一种试探……

“嗯……”眉角轻挑，东方小小直直地望向他，红唇微动，“比如说……”

“比如说，你现在，是秋夜寒的王妃，还有，你并非真正的公主。”银月接口慢慢地说道，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不可能再有半点的隐瞒，以他的能力，要瞒下去，也不困难，但是，他却不想那么做。

东方小小的身子猛然的僵住，然后别开原本望向他的眸子，微微的望向远处，深夜中，一片的黑暗，隐去了所有的一切，就算月光再亮，都穿透不了这深夜的黑暗。

她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的望向远方，淡淡的月色下，她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但是，眸子中，却没有半点的情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救他，不追问他的一切，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暗暗查探他的事情，只因，她把他当做朋友，但是，他却……

银月的眉头微皱，他自以，这天下之事，没有什么可以瞒的过他的眼睛，他更可以肯定，这天下之人，没有他看不穿的，但是，此刻，他却感觉，自己竟然看不懂她。

“在想什么？”沉默了太久，让他第一次有一种沉不住气的感觉，也让他第一次去询问。因为，这般沉默的她，竟然让他的心底有着一丝害怕……他不想要这样的感觉。

因为，她此刻这般的静寂的反应，实是反常的让他都摸不着头绪。

“在想，要不要杀你灭口。”声音，仍就轻淡，在这深夜中，带着微微的凉意，穿过这浓浓的黑暗，一点一点的传入到银月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