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小小心中却是不由的暗暗一惊，心中闪过太多的错愕，他，就那么的肯定，但是，她却认为，他有可能只是想要诈她，遂轻声的笑道，“我可以是女人。”话语微微的一顿，双眸抬起，再次的望向他，黑暗中，两双眸子相同，虽然都看不清双方，但是却仍就感觉到对方的眸子中的那份暗涌。

而一个可以，也隐着了太多的意思，亦为后面的话，留下了太多的余地……

片刻之后，她再次说道，“但是，也可以是男人。”说出此话时，她才模仿着男人的声音，低沉中而浑厚，不得不说，她的模仿的能力亦是极强的。

先前她故意的用女声，便是让南宫凌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就是那天在酒楼里的东方小小，而现在再改用了男声，便也是为了打消他刚刚的肯定。

既然东方渺已经那么做了，那么现在，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了男人，而秋夜寒更是没有怀疑，所以，现在，她也不想让南宫凌知道这件事。

特别是想起，先前南宫凌查她是不是真公主的时间恰恰是她离开王府的时候，也就是秋夜寒正在查她的身份的时候，而这次，他竟然又恰恰在今天让猎鹰进宫去查。

虽然可以解释成猎鹰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查她，却也可以解释为是为了秋夜寒。

她不确定，秋夜寒与南宫凌是否认识，但是这两件事都太巧合了，所以现在，她不能太冒险让南宫凌知道。

“嗯。”南宫凌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突然的将身子靠近在椅子上，再次的保持了沉默，黑暗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东方小小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再次的闪过疑惑，但是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话太多，便容易漏出破绽，特别是在这样的高手面前。

若是她没有怀疑南宫凌与秋夜寒相识的事，她倒是有可能告诉他真相，因为他知道，以南宫凌的为人与性子，是绝对不会泄密。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不能冒险，若是上次的事，真的是秋夜寒托他查的，那么这次，也未必就与秋夜寒没有关系，她不想刚刚解决的事情，再次的节外生枝。

“看来今天晚上，我是白跑了一趟。”再次的将眸子转向东方小小，再次的双眸相对，只是这次，却不仅仅是刚刚的那种暗涌，而是更多了几分别的情绪。

他本来以为，她会告诉她真相，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错了，她还是选择了隐瞒了，心中，隐隐的有着几分失望，但是，却仍就肯定，她不可能会是男人，就算她现在不承认。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直接的冲向前，直接的确认一下，因为，他可以感觉的出，现在，帐子中的她，的确是那天在酒楼里的她。第一次，有了这种冲动，这种与他的身份与修养极为不符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