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也是一愣,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火气给惊住了,也为自己婚后第一次对他使性子给惊住了。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知己不好再收回。
只好尴尬地专心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看他的表情。
良久,陆途没有出声。
知己后知后觉地往旁边看过去,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经不见。
她心中一酸:怎么这么容易生气,不是说好了慢慢来的吗?
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化好了妆。站在衣柜前,知己迟疑了很久,还是拿出了那天和陆途一起买的裙子穿上了。
天气已经回暖了,但还是不到能单穿裙装的季节。最起码的,她不能像大街上那些女孩儿一样只顾漂亮,不顾温度。
于是她又拿出一条披肩,搭在肩上,堪堪能遮住肩头,又将长发放了下来,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陆途正靠在沙发上看书,察觉到动静,也是抬头看。
哪知这一看就再也收不住眼了。
原来一个女人想要刻意释放出原来极尽收敛住的魅力和动人是这样的耀眼。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知己如此正式的打扮,全然不像从前她素雅的模样。
她穿着自己买的那条长裙,明眸善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整个人都似乎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闪耀得快让他睁不开眼。
“出门了?”陆途开口,发觉自己声音竟是哑的。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难以控制住自己,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嗯……”知己捏住裙摆,向他走过去。
一步,又一步。陆途似乎闻到了浮动到空气中幽幽的花香,清淡,甜美,让人心旷神怡。他没忍住,大步上前,手拿起女人的长发,狠狠嗅了一口,然后埋在她的脖颈处,哑着嗓子开口:“用了香水?”
毫无疑问,她以前的味道更像是奶香,他忘不了。现在她的味道更是摄人心魂,他也忘不了。
“刚才对不起……”知己还是开口道歉了。她不愿意自己再度将他们缓和了的关系再度弄僵,陷入困窘之中。
“没生气,只是怕打扰你。”男人出神地答。
知己终于明白他是真的没生气,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此放了下来。可她忽然察觉到现在陆途似乎离她太近了一些,一时间心急,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我、我要出门了。”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
“走吧。”陆途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神情自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情迷的样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气宇不凡。
“你也去?”知己迟疑了半刻,“可这是蒋琴最后的单身聚会……”
见她犹豫的样子,陆途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去会不会不太好?”她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行,你这样出门我不放心。”
陆途开口,语气十分正经,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我这个正人君子都忍不住多看你两眼,何况其他男人。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他又补了两句,为自己的行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