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假戏真做了,你真的太吃亏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己敷衍她,眼皮也没抬一下,“倒是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你们领证了,下下周就急着摆酒了?”
蒋琴立马不乐意了:“那天不早跟你说了,我要结婚了吗,怎么,你还不信啊?”
知己白她一眼:“你说要结婚的时刻还少吗?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信什么时候不该信你的?”
蒋琴气的冲上去拧她胳膊,知己和她笑作一团,打闹在一起。
坐在一旁的陆途看着知己的这模样也是渐渐心宽了。
一直以来,在他的面前,他常看见的知己,是一个极有职业素养,或者说是极度符合医生形象的知己。
她冷静,淡定,很少有情绪波动,一心就投在了事业上。他很少看到她有为其他什么事驻足过,放慢下脚步过。
除了工作,她好像再难有其他什么的爱好。
她不像平常的这个年龄的女生,爱打扮,爱逛街,有些爱音乐,有些爱电影,或者更年轻一些的小姑娘,沉迷着偶像。
知己好像天生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兴趣显露出来。
而现在,他也终于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活泼、灵动,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像是寻常姑娘一样地闹腾爱玩。她终于不再是手术台上那个,对人间喜悲毫不在意,只专注于自己手术刀下的生命的医生。
她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是有着自己情绪和心情的,知己。
他的妻子。
蒋琴跟知己聊了很久,酒吧里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换。
驻唱也换了一个。
这个不是民谣风,而是风格完全相反的摇滚。
知己也有些受不了了,刚喝完酒加上重金属音乐的轰炸,她的脑子一炸炸地疼,像被谁用重锤袭击了一样。
“你要不先回去?我怕你不喜欢这些地方。”
知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因为周围实在太吵,只好凑近了和陆途说话。
陆途一低眉,就看到她几乎倚靠在自己怀里,领口大开,风景独好。
从进了酒吧开始,她就把披肩扔到了一旁,不乐意再搭上。陆途此刻却是眼色一暗,沉默地径自将披肩搭上她的胸口。
知己喝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从那杯以后,蒋琴又点了几杯酒,她想着陆途说这些酒都是劣质产品没什么度数,想也没想就一杯接着一杯。
没想到,sugar还挺靠谱,最起码度数上还挺靠谱。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陆途给她盖上披肩的意图。
“跟你说话呢。”知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硬梆梆的。一点儿也推不动。
“我等你。你先去玩吧。”
陆途推开她,半搂着又带她回了蒋琴那边的座位上。
开什么玩笑?
他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任留她呆在这个角落用行动挑战着自己的忍耐力。
蒋琴还没喝醉,看到陆途亲自将知己送过来,身上还搭着刚进门时穿的披肩,心里也是敞亮着的。
她笑嘻嘻地打趣:怎么?陆警察就不放心了?下下周我结婚,只怕是知己得喝得更多咯。
陆途没什么脾气地看她一眼,眼神却十分有威慑力:你看着办。
没由来地,蒋琴忽然觉得全身一紧,刚还借着酒劲说出来的浑话立马让她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