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出神,做什么呢?”
雅予从纸上懵懂地抬起头,见是那钦微笑着立在帐帘边。她赶紧搁下笔,心慌,手下也有些乱,几次都铺不开空白的纸张。
那钦远远站着,等着她遮掩。她越来越憔悴了,大夫说她只是心郁,并未有任何其他的病症,假以时日宽心调养,自然就好了。听到这话,那钦恨不能一拳打死那大夫!医药无用、汤水难进,人一天比一天没精神,还敢跟他说自然就好了?!
半年了,那钦原想着待她远离了那伤害之处,时日久了,记忆淡了,慢慢缓过精神便能与他叙旧、相处,重续前缘。他虽不笃定她还记得他、心里有他,却要她明白他的心,明白这些年他的苦寻。可如今看来,别说是缓,这已经做成了病!这些时他也是日日煎熬,没有一刻不牵挂她、心疼她,可再细想之下,自己真真是愚了!中原女孩,名节是大,被凌//辱之后她没有自寻短见已属不易,还能指望她淡了、忘了?此刻她心里不知把自己作贱得如何,许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有男人也说不定,哪里还能再有心去重起儿女情长?
一个女孩儿家,孤苦无依,眼前都是外人,心里藏着这么大的苦处,敢与谁言?谁与她宽心、谁与她解闷,谁又能疼她、护她,让她放心好好活着?她此刻要的不是好吃、好喝,要的是亲人!思前想后,那钦决意不再等了!早早将她娶过来,待两人相守之后,好好宠,好好疼,做了枕边人,有什么话、什么怨她都能说,便是拿他撒气、解恨,打他、骂他都使得!恐怕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会慢慢解了心结,真正缓过来。
今夜,就与她表明心迹。不,今夜就要告诉她,几日后,他娶她。
这一会儿雅予才忙慌着把那些信都遮盖好,却已是不及送回内帐。起身走到那钦身旁,跪身行礼。
那钦双手扶了,“怎的还这么见外?不是跟你说过,只你我二人之时不必如此么?”
雅予站起身,略往后错了一步,冲那钦笑笑。
“我得了件稀罕物件儿,走,我带你瞧瞧去。”
雅予摆摆手,指指身后空空的帐子。
那钦会意,笑道,“这物件儿是专给你的,英格不在倒正好。”
a href=&a href="<a href="https:///tags_nan/caohanwen.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caohanwen.html</a>" target="_blank"><a href="https:///tags_nan/caohanwen.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caohanwen.html</a>&/a> title=糙汉文 target=_blankgt糙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