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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不代表经济自由,虞谷权衡后还是接下了父亲留下的一切,厨具、卡车、人脉和厚厚的陈年订单,她要研究红白喜事的菜色也要和市场的人打交道拿到最低菜价。
她不擅长剖白心事,却也不沉默寡言,只是说没关系的。
只是这样的没关系,眼里全是难过。
赵金凤:“她不是没走吗,或许你们可以……”
正好这个时候郦安筠出来了,她出来就背了个小包,现在散乱的卷发用抓夹盘起,走过来的时候还在擦手,才靠近就一股香风。
虞谷:“妈,轮到你了,我推你进去。”
赵金凤坐的是从医院租的共享轮椅,两个人结束了话题,听到医生说骨头没问题都松了口气。
也不用住院,开点药就可以了,赵金凤难免发牢骚:“我就说的吧没事的,你妈我骨头硬着呢,这样多浪费钱。”
郦安筠站在一边憋笑,她没想到有人这么说自己骨头硬,发现虞谷的妈妈还挺好玩的。
就算骨头硬,赵金凤也崴了脚,走路还要拄拐,虞谷把她抱上车,说:“我赚钱就是为了不让你忍着痛的,少说两句。”
她也不是十几岁问父母要钱的时候了,现在家里都归她管,说话稍微严肃父母就听话了。
虞谷关上后排门,发现郦安筠在灯下揶揄的眼神,“怎么了?”
郦安筠摇头,“还挺有派头。”
她想说挺帅的,但和虞谷对视就是难以开口,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
虞谷却怕她感冒:“快上车吧,别冻着了。”
郦安筠:“你送我回家吧,我明天开车送小杞上学。”
赵金凤也觉得太麻烦郦安筠了,“我们家那边也有公交车的,小杞之前坐过。”
郦安筠也知道,但她听虞小杞要走到村口坐车,公交车停下的地点也不在学校,也要走好一段路。
天蒙蒙亮就要起床对小学生来说也很痛苦,郦安筠说:“也不安全,还是我送吧,没关系的,我没虞谷那么爱睡觉。”
她坐上车,虞谷的车开出医院,凌晨的街道寂静,街灯一盏盏,又是红绿灯。
郦安筠发现不远处有一盏蓝色路灯,这个路口红灯很长,她看看虞谷,问:“不放心我?”
虞谷摇头:“怎么会,就是……”
这个点很催人困意,赵金凤在后面头靠着车座椅后面,明显是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