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郦安筠的表情还是很微妙,虞谷边走边说:“我们晚上又不干什么。”
隔了几秒,她看着小道远处的灯光,微微转头看向郦安筠,“难道你想和我做什么?”
虞谷的头发不算很长,扎在脑后偶尔很随意,偶尔会卷成一团,像是一个马克杯的圆球杯柄,郦安筠好几次想摸摸,但虞谷太高了。她们又不是十几岁,她也不想重蹈踮脚偷袭却别反向扛起的覆辙,只能盯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子,踩一脚虞谷的头,骂了一句色鬼。
虞谷讶异地重复:“色鬼?”
郦安筠正要说话,没想到走到车边的当事人在晚上冷冷的山风里欣然点头,“我是色鬼你就是色中饿鬼。”
似乎是想到郦安筠啃人的动作,虞谷笑了一声,“不知道谁不穿衣服抱着我亲。”
郦安筠愤怒上车,鸡毛被她赶到了后面也不生气,趴着车窗哈气,虞谷给它开了半扇窗,副驾驶的女人还在瞪她,“我穿衣服了!什么叫没穿!”
虞谷:“你穿没穿我会不知道?那么大。”
这话当然是夸奖,但不知道郦安筠为什么就是很生气,她抓住虞谷正要拧车钥匙的手,“大怎么了!不知道谁狂亲!”
这到底有什么好吵的,虞谷也不懂。
小卡车车内没灯,唯一的光源就是外面村子的灯。
狂亲的人嗯了一声,似乎现在才想起被电话惊扰后想问的那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郦安筠气得都热了,撩了撩头发,“什么怎么样!”
虞谷歪头看了她一眼,“你感觉怎么样?”
这种事为什么可以在这种时候以这样平淡的口吻问啊!
和买饮料问几分糖有区别吗?
郦安筠:“不怎么样!”
虞谷哦了一声,她看了看时间,明天三点出发,也还有六个小时,她说:“那再试试吧。”
车开出村子,周围树影重重,郦安筠攥着安全带骂人:“你疯了吗,开这么快!”
老司机对路况和限速很熟悉:“不用怕,没超速。”
郦安筠还是很惊恐:“你昨天不是这个速度啊,转弯啊!你别吓我!”
虞谷:“真的不用怕,我的驾照和你不一样的。”
大概是郦安筠这样实在太好玩了,虞谷笑着说:“你现在才像以前的你。”
郦安筠不得不抓住顶上的安全扶手,咬牙切齿:“我以前怎么了?”
虞谷:“可爱。”
郦安筠受不了了,“你以前还嫌弃我太大,是不是忘了被我骂了?”
虞谷当然记得,“本来就麻烦,你跑步还在骂呢,晚上吃饭外婆问你怎么了,你还要捂心口装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