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比你这种糟蹋人的关系好多了。”
边亿说话也没好到哪里去,初中的时候难得几次郦安筠和她碰面,也几乎要打起来。
郦安筠差点被她气死,但某种程度上边亿也没说错。
她和虞谷现在越界但也属于不清不楚的范畴,边亿和虞谷这么些年肯定关系不错。
她干脆闭嘴了,自己梳理心情。
边亿的车是一辆七座以上的大面包车,后面不坐人也堆满了东西,看得出的确是去鸭鸣村送货的。
开车人的品位从学生时代就是郦安筠嫌弃的类型,郦安筠把虞谷圈在身边,企图把她改造成高雅类型,实际上她自己也是个表面高雅的俗人,熏陶多少骨子里也一样。
边亿连听歌都像是广场舞金曲,大清早开车上山开出了商演的感觉。
郦安筠忍耐很久,和虞谷的聊天框全是吐槽边亿的,但是没发出去。
反而是边亿转弯的时候看她两眼,郦安筠从小到大都一个德性,装腔作势,即便头发烫卷打扮时髦也还是老样子。
以前边亿没老和虞谷抱怨郦安筠眼睛长在后脑勺,还要补一句:你怎么忍得了她的。
虞谷和她一起吃棒冰,说习惯了。
边亿没这种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没觉得和郦安筠一起长大太遭罪了,不少人都说郦安筠和虞谷的关系更像是大小姐和跟班。
还有各种类似仆人、保安、随从这样的嘲笑。
虞谷都知道,但她无所谓。
郦安筠的梦想是去大城市落地生根,扬草最好的初中也有教育上限,她要做第一名,总是废寝忘食学习。
虞谷没那么伟大的志向,她也没觉得扬草有什么不好的,边亿和她才是真正的志趣相投,都爱玩,会烦考试,也会临时抱佛脚复习。
只是边亿没郦安筠这么变态的学霸发小,每次抓着虞谷考前紧急复习。
虽然这也算是关心的一种,边亿还是觉得郦安筠像个永远拧紧的发条,靠近她的生物都会被齿轮转动的声音影响,变得焦虑起来。就像在学校和她一起的同学,全是成绩很好的。
都说物以类聚,虞谷游离在范畴之外,无论是虞谷这边的朋友还是郦安筠那边的朋友都觉得这两个人能一起长大不可思议。
你怎么受得了虞谷这么温温吞吞/风风火火的?
她们像是天生的水火,怎么都应该水火不容,却成了油炸冰淇淋,是菜也是甜品,荒唐可笑又带着冻牙齿的冰凉甜腻。
在边亿以为这两个人会难分难舍的时候,她们居然断得非常干净,似乎连藕断丝连的可能都没有。
虞谷最艰难的时候郦安筠不见踪影,对方好不容易渡过难关要好好生活,郦安筠又回来了。
宾馆老板娘给边亿发消息说有人需要她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