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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郦安筠天生喜欢鲜花和掌声,虚名会膨胀她的欲望,也会让她卯足了劲往前走。
可是虚名也会让她忽略身边人的眼神。
田兰月看她默不作声,“反正我现在时间多得很,你不会今天还要工作吧?”
郦安筠:“没有。”
田兰月又问:“那要和虞谷约会去吗?”
郦安筠摇头:“她还有事,要带她妈医院复查。”
在车上虞谷就和她说了,还有找个保姆,接下来的日程包括开车带父亲去苍城的医院看病,回来又要马不停蹄奔赴下一场宴会。
田兰月:“那你陪陪她呗,你的工作也带到她那边做好了,反正你在家也成天盯着电脑。”
妈妈还是挺爱开玩笑,“至少余光都是喜欢的人吧。”
郦安筠都被田兰月的形容激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问:“妈你不觉得你接受得太快了吗?”
她吃片披萨都没退休的亲妈速度快,田兰月又分了她几块,再给郦安筠倒了一杯玉米汁,“那是怎样,我还要打断你的腿意思意思?”
郦安筠撑着脸,“那也太可怕了,我喜欢女的又不是犯法。”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自己生的小孩不正常之类的。”
田兰月的头发和郦安筠一起烫的,但一样的发型也会因为年龄和皮肤状态呈现出不一样的效果。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也遮不住,再保养也难以抵挡自然衰老带来的方方面面,她看着郦安筠,眼里都是骄傲和欣赏:“我的小孩哪里不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么想的人。”
郦安筠八岁的时候想要快点十八岁,变成曼妙的漂亮女孩,十八岁又想变成大都市年薪很高的白领,她从来没有和梦想背道而驰,一直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父母也全力支持她。人生最大的挫折可能始于她十六岁那年冬夜的睁眼,她做了个愚蠢但并不会影响她未来事业,却让她现在困扰烦闷的决定。
还没五十八岁的田兰月看得出郦安筠在纠结,她笑着说:“别人都说你太有出息我很有福气,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做手术担心得要死。”
“当时我想,你还不如在我身边,起码妈妈可以每天看到你。”
她列举的都是同小区的例子,前段时间结婚的女孩和郦安筠同岁,就在扬草上班。
郦安筠和她还是初中校友,对方成绩普通相貌平平,但身体健康,和父母住在一起每天在楼下打羽毛球。
“得了吧,我做不到,”郦安筠这个时候也不忘反驳,“我现在就……”
田兰月哦了一声:“腻了啊,我就知道你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