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会走,这一次虞谷和她一起走。
虞谷想了想说:“妈,再过一年我想去苍城开个店。”
赵金凤也不意外,家里现在没什么外债,先不说流水席厨师体面与否,这山路一程一程,赵金凤依然很怕女儿重蹈覆辙。
没有家长不希望小孩平平安安的。
她问:“为什么不是年后就去呢?”
虞谷把灶台的锅具摆好,“这不是明年也有人约了吗?有些人情没这么好还的,爸爸出事帮过家里的人希望我去做饭,也不好拒绝。”
“人家也不是不给钱,只是看得上我而已。”
虞家的厨房翻新后也没什么城市新房的味道,或许是那铁锅土灶,贴着灶神的被烟熏火燎的红纸。
挂在柱子上的万年历都换成了崭新的一本,赵金凤拿鸡毛掸子扫了扫边上的灰尘,“是我和你爸爸太……”
“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啊妈,”虞谷笑了一声,把人往外推,“去吃郦安筠切的水果。”
话音刚落郦安筠推门进来,那盘被边亿耻笑的水果的确很难让人下手,赵金凤说:“我切一份新的吧。”
虞谷:“还是我来吧。”
郦安筠:“你能行吗,手都这样了。”
虞谷:“我手又不是断了。”
赵金凤走后厨房就剩虞谷和郦安筠,洗碗机还在工作,各种喧嚣的声音糅在一起,郦安筠站在虞谷身边看她切苹果。女人的侧脸混着灯影,戴着手套的手微微弯起,水果都很听她的话。
“好了。”
虞谷说完郦安筠还在发呆,她又喊了一声郦安筠的名字,不料对方突然袭击,抱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了?”
虞谷手还疼着,想着上去擦个油,郦安筠越抱越紧,嘴唇蹭在她的颈侧,没有说话。
亲吻不用预告,最后还是虞谷先投降,意犹未尽的那一位不满地抬眼。
虞谷解释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郦安筠哼了一声:“真扫兴。”
“郦安筠,我觉得你要送我去一趟医院。”
不等虞谷补充,郦安筠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听到虞谷吃痛的一声,“你轻点。”
“我手肘关节很疼。”
郦安筠急得都快哭了,一边带她出去一边说:“还好不是拒绝接吻。”
“怎么还在想这个?”
虞谷自己切水果还吃了一块,接吻满嘴果味,郦安筠随便和虞家人打了声招呼,带人走也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