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昭想,即使月魂一直不懂爱,也没有关系的。他在他身边就好了。
你没有办法要求一个本身就极度缺爱,极度匮乏的人,来反馈你相同的爱意,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傲慢。
月魂给自己的爱就已经少的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再去瓜分那点爱。
就像月亮本身,是一个不会发光的物体,不会发光的物体,如何给你光呢?
浇花、施肥、除草、松土、修剪、阳光……
养一朵花,需要足够的耐心、恒心、还有细水长流,稳定不变的爱。
而在此之前,他应该学会如何保持缄默,不让自己突然窜出来的醋意、不甘、焦急,伤害到他亲爱的月魂。
泊州据点,无影阁议事大厅内。
“时雨蕊怎么样了?”时应昭端坐于太师椅上,问道,“最近似乎一直没见到她。”
“回阁主,柳大夫说小姐仍旧在修养。”垂柳站立在一旁,恭敬地回复道,“所以不便打扰。”
时雨蕊这次回来,是继承之前她密探署的“密探使”职位,然而人已经回来了两个月,却一直在闭门养身体。
密探署现在是皇上指派给他的人——司公公在主管。提及此人,时应昭眉宇间隐现痛色。
整个无影阁,之所以能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在江湖上异军突起,声名鹊起,便是因为背靠着朝廷这个巨大的势力。
换言之,无影阁,就是一把皇权之剑,专门负责处理那些不宜公开的机密事宜,暗中斩断一切威胁皇位稳固的阴谋逆鳞。
三年前,时雨蕊在一次情报调查中遇袭,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伤,然而皇上却以时雨蕊身体孱弱,这次袭击损伤了身体根基为由,让人好生修养,行为之间,更是让人强行去远离中原的天山修养。
司公公便在这个时候空降到了无影阁,接替时雨蕊成为了密探署的主理人“密探使”。
时应昭之前以为一切真的如皇上所言,自家妹子身体根基受了损伤,急需到气候宜人之地进行修养,便虽然也有怀疑,仍遵照圣意,送了妹妹去了天山的马车上。
直到前不久,柳大夫无意中的话,时应昭顺藤摸瓜,才得知了当年时雨蕊身体并没有损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原身这个无影阁阁主,看来当得并不是算无遗策。
时应昭猜想,可能是时雨蕊早就已经厌倦了无影阁的种种,所以才借着这个借口顺坡下驴。毕竟这几日时应昭对原身这个亲妹妹时雨蕊的观察,时雨蕊就是一个好吃懒做、贪图享乐的主儿。
不过,也只是猜想。
时应昭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虑,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女真那边传来了什么新的消息么?”
“回阁主,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垂柳说,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去年大雪,从梁国的乌都大城,传出过了女真部落耶律雄图大可汗,已经离世的消息。”
时应昭敲打在太师椅扶手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那依依郡主听到的,皇上意欲将她许配给女真部落大可汗——你觉得女真部落呼大可汗已经离世的消息是真还是假?”
“这个消息,是梁国的内线传出来的,这个消息传出来已经有半年之久,然而始终未见梁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垂柳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属下猜测,信息属实的可能性有六成。
剩下的四层,则是耶律雄图,借此试探女真部落中不稳定的势力,好一网打尽,为大皇子耶律骞继位铺路。毕竟三皇子耶律塔在一旁虎视眈眈。”
时应昭一手按压在太阳穴,脑海中飞速整合此前收集的情报线索与数次刺杀事件的细节。
三皇子耶律塔勾结庆明王的事实已经基本属实。
三皇子耶律塔需要庆明王的支持,助力他打败大皇子耶律骞继位大可汗,而耶律塔,又给了庆明王什么好处呢?时应昭不知道。
数次针对他的暗杀行动,皆出自庆明王与耶律塔阵营,其目的昭然,旨在阻止时应昭对二人罪行的进一步揭露与追查。
按道理来说,到这里就该收手了。然而皇上却始终未有让他收手的意思。
时应昭左思右想,想来勾结境外势力的皇族应该不止一个庆明王,而他这条鱼饵,还要勾出更多的幕后黑手才算是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时应昭沉吟片刻,捕捉到一丝疏漏,又提出一个疑问,“第一波刺杀我的人是庆明王,他刺杀我的理由非常好理解,毕竟串通境外异族是死罪,无论皇亲国戚,皆难逃严惩。
第二波对我展开攻势的三皇子耶律塔,其背后的动机却显得扑朔迷离。他为何也要对我痛下杀手?其意图究竟何在?”
垂柳沉吟片刻,说道,“属下猜测,或许是庆明王告诉耶律塔,皇上支持的是大皇子耶律骞继位,是以,耶律塔这番行为,是为了警告皇上不要参与他们女真部落的夺位之争。
毕竟,阁主在那些境外异族的眼里,代表的可是我们大卫国。”
时应昭摆了摆手,“不,我不认为只是一个警示的作用。”
可是时应昭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这背后的目的何在。
各国之间的争斗,恰如一幅宏大棋局,风云诡谲,暗潮汹涌。
而在这场棋局中,时应昭不是执棋者,他只是一枚看起来很关键的棋子而已。
他的行动,不过是遵照上层意志的精准执行,然而仍然需要时刻警惕自己在棋局中的位置变化,否则保不准下一秒,就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中沦为弃子。
时应昭被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搞得头昏脑涨,看不透,琢磨不透,所得到的消息或真或假,零零散散,难以拼凑出全貌。似乎就连和原身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妹妹时雨蕊也无法信任。
这无影阁阁主的位置,不过是能者居之。
皇上心情好了,或者是哪日心情又不好了,找个由头替换掉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毕竟时雨蕊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时应昭被这烦心事困扰着,思绪难宁,直至夜幕降临,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寝处。
这几日,因为没有什么任务,月魂就一直被时应昭安排在他的住寝处,美其名曰,让月魂养精蓄锐,顺便照顾他时应昭的起居。
时应昭脚步踏入了院子内,月魂闻声而动,疾步上前,恭敬地欠身禀道:“阁主,您回来了。”
时应昭微微颔首,伸出双臂,月魂低垂眉眼,极为自然的为他更衣,动作轻柔而熟练。
月魂细致地整理着衣物,一边关切地询问:“阁主,可是还未用膳?”
时应昭下午的时候,陪同司公公商议要事,期间略用了些餐点,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了,然而心里想着事情,却是半点饥饿感也没有。
时应昭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回应:“不了,没什么食欲。”
说完,时应昭的双手穿过月魂细窄的腰肢,将脸庞深深地埋入他的颈窝处,嗅着月魂难以察觉的体香,深吸了一口气。
月魂不知道时应昭怎么了,只好维持着动作,乖顺的一动不动的任由时应昭抱着。
时应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几乎想要脱口而出:“如果我不是无影阁的阁主,你还会听命于我吗?”理智却迅速压下了这份冲动。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个近乎幼稚的问题,哪里还需要开口去问,答案早已明摆在眼前。
影卫为无影阁而生,也为无影阁而死,以无影阁的利益为最高准则,当然也只听从无影阁阁主的命令。
时应昭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手伸进月魂的领口,将人压着,抵在了墙壁上。
“虽然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然而对你——”
时应昭已经将人的衣服半剥了下来,衣服褪至肩膀,月魂半裸着,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激烈情事留下的痕迹。
湿热的唇触碰到月魂圆润的肩头,一路下滑,滑至月魂微微隆起的小小乳房,时应昭大张着嘴,含入口中吸吮,右手则掐住另一个空闲的乳头在碾压磨损,头顶,传来月魂如小兽般的美妙呻吟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应昭总觉得月魂的胸部两点涨大了些。
月魂虚虚的抱住时应昭在他胸部作乱的头,身体软成一团,头往后仰,露出天鹅颈般优美的脖颈。
两人纠缠着,跌落到床上,时应昭整个人已经压在了月魂的身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每一寸肌肤上,时应昭贪婪的嗅着鼻尖,独属于月魂的味道。
还有什么比此刻更加美好呢?
占据着这具美好的肉体,而这具美好的肉体向你慷慨的敞开,世间所有的黑暗倾轧、阴谋算计,都可以抛之脑后不去计较。
宇宙万千浓缩成一个点,一切不相关的凡尘俗世化为乌有,只剩下他身下的这具肉体。
紧紧抱住月魂的时候,时应昭突然觉得他又行了。
这种行,是突然觉得自己又有勇气面对一切黑暗的行,世界会变好的,什么都会变好的。
时应昭的手往下滑,摸到月魂的花穴处,那里经过这段时间的肏弄,早就已经食髓知味,此时已经润湿一片,淫液湿哒哒的黏在时应昭的手指上。
沾满透明淫液的手指,举到了月魂的嘴边,时应昭轻轻笑了一声,“真骚啊——”,说着,贴着月魂的嘴唇,将自己的手指滑进了月魂毫不设防的口腔内。
月魂愣了一瞬,柔软的舌头乖巧的缠了上来,一下一下,舔舐着,舌头上的小小凸起颗粒依恋的摩擦着手指的螺纹,酥麻的感觉从指腹,宛如一阵微弱的电流,传到了时应昭的心脏,时应昭被那感觉震了一下。
月魂舔的很认真,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儿正在认真的完成老师留给他的课业一样。
时应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嫉妒那两根手指。
早就已经坚挺无比的阳具,畅通无阻的的就进入了月魂的花穴里,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时应昭的手臂穿过月魂的腋下,把他整个人抱起来,从床上拽了起来,与自己的肌肤相贴,月魂搂住时应昭的脖颈,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时应昭喘着粗气,两只大掌分别兜着月魂两瓣柔软滑腻的臀瓣,雪白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胯部缓缓的耸动起来,两人交合处,泛滥的花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随着动作,不断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响。
月魂的两条玉白长腿在时应昭健壮的腰部环叉交叠,深深的迎合着时应昭的动作,樱红的嘴唇,断断续续的溢出如初春薄暮般的呻吟声,夹着寒冬尚未散尽的冷意,和春日微晖的妖娆。
时应昭抱着月魂的臀瓣,将人的整个背部抵在了墙上,嘴唇凑上去,陷进月魂的口腔内搅弄,他贪婪地吸吮着月魂柔顺的舌头,索取着月魂的津液,在月魂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滑出去,一路舔弄吸吮着月魂的脸颊,下巴,脖颈……
这具美妙的身子,似乎怎么享用都不够,甚至随着时间的累积,愈发的迷恋。
时应昭上下挺动胯部,青筋盘虬的紫黑色阳具在粉嫩的花穴里一进一出,碾弄着花穴内的敏感点。
月魂身体最柔嫩敏感的一点快要被捣碎碾穿,腰软得快不像自己的,两只手臂无力的搭在时应昭的肩膀处,作为最后的支点,小腹处,难以形容的快感伴随着阵阵酸麻充斥着整个小腹,体内如同一场无人过境的狂风骤雨在搅弄。
月魂整个瓷白的身体,柔嫩的花穴套在时应昭粗大的鸡巴上,一上一下猛烈的颠簸,只感觉晕晕乎乎,九天之上眩晕,幽渊深处窒息。
时应昭的胯部,不知疲惫的肏弄,月魂满脸潮红是汗,眼尾几滴清泪没入乌黑的发髻,下腹处,玉茎早已经不知道泄了几次,随着时应昭的动作,一打一打拍打在小腹处,粉嫩的颜色,顶端还沾着透明的珠露,簌簌颤抖着,甚是可爱。
啪啪啪——的响亮声音充斥着整个室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应昭胯下动作加快,肉刃顶开子宫口,滚烫浓稠的精液,全数射到了子宫内壁。
月魂痉挛着身子,也高潮了。
然而时应昭却没有急着退出,还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和月魂额头相抵,紧紧搂着他已经瘫软的身子。
两人炙热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气息。
时应昭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月魂情潮后的脸,将紧贴在他皮肤上的乌发挽到耳后,轻轻的吻了吻他脸颊上正滑落的泪水,“你说,我们日日这样,你会怀孕吗?”
月魂高潮过后混沌的大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时应昭在说什么,漆黑的双眸瞳孔聚集,逐渐恢复清明。
“不会,属下从未来过葵水。”
似阁主这般身份显赫尊贵之人,必定对血脉传承之事慎之又慎。
月魂想了想,却最终还是把那句“因此阁主可随心所欲,无需顾虑后患”,憋在了心里。
“阁主,据皇上最新旨意,我们定于三日后启程,前往挞达伐荒漠。”
时应昭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他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嗯,知道了。”
垂柳继续汇报:“作为赠予女真部落的礼物,珠宝、玉器与丝绸等物已在前日启程运送,相关文书亦已送至阁主书房,请阁主过目。”
汇报完毕后,垂柳并未立即离去,他保持着恭敬的躬身姿态,略微迟疑道:“阁主,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前几日,您遣返了依依郡主,郡主因此在皇上面前对阁主您颇有微词。”
时应昭眉梢微挑,似乎并不意外,他悠然落座于一旁的太师椅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带调侃道:“连这等琐事,你也如此上心?”
“并非属下过于关注,”垂柳正色,顿了顿声,继续说道:“只是此事涉及阁主与皇上的关系,不得不谨慎。司公公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责难,他私下里对阁主颇有怨言。”
时应昭微微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冷笑。
皇上这招,真是高明。不直接对他进行责难,而是拐弯抹角地对在他身边的司公公进行责难,想让司公公迁怒于他。
司公公平白无故受了这等委屈,岂能善罢甘休?
虽然明面上司公公不敢对他怎样,但暗地里肯定会给他使绊子,让他吃尽苦头。
让下属之间斗起来,这个皇上,真的有点拎不清。
不过既然皇上这么疼爱依依郡主,怎么不解决实际矛盾,不让依依郡主区和亲,反而是把气都洒在他这个无关之人身上呢?
整个大抚国,距离开国已经二百七十一年,历经数代皇帝的更迭,早已不复当初的辉煌。
如今的大抚国,权谋斗争激烈,朝廷内部乌烟瘴气,皇帝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而已。
时应昭示意垂柳退下,取出宣纸和笔墨开始作画,画了有一会儿,心情还是有些烦躁,时应昭唤月魂入内。
“阁主。”
一进门,月魂便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板上。
看着月魂跪在地板上,下属对上司再正常不过的态度,一下子将时应昭这颗还炙热的心冷下来。
时应昭脸色微沉,眸色幽深,沉默不语。
明明他们已经肌肤之亲无数次了,为什么月魂似乎始终保持着这般疏离的举止,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他所期待的亲昵与主动。
任何动作,如果他未说,月魂就不会主动做,恪尽职守,绝不越界。
是块石头都已经被他焐热了。
时应昭想到这里,胸口泛起一阵酸涩和憋屈。
明明理智上已经说好他可以接受他的不回应的,然而实际上不到几天就破功——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手中紧握的狼毫笔“啪”地砸落在未干的宣纸上,墨迹顷刻间挣脱笔尖,如泼洒的夜色浸润开去,在那幅尚未完成一半的山水画卷,留下一片不和谐的墨点。
“过来。”时应昭声音从月魂的头顶响起。
月魂眨了眨漆黑的眼睛,就要站起来走到时应昭的身边。
时应昭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站起来。”
月魂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接着两只腿跪立着,稳步移至时应昭身前。
时应昭坐在太师椅上,两条腿大开,月魂的身体正对着他的胯部。
“再过来点。”
时应昭看着如此乖顺的月魂,突然来的那点气又忽然没了,声音不自觉放柔。
月魂柔柔的照做,挪动身躯,直至完全贴近时应昭的大腿之间。
时应昭身体向前倾,伸出手指轻轻抬起月魂的下巴,目光直射进他的眼眸深处,质问道:“我曾告诫过你,今后不得再在我面前下跪,为何此刻又犯了同样的规矩?”
月魂睫毛轻颤,睫毛微颤,欲言又止,尝试低头回避却又被时应昭的手指稳稳托住下巴,嗫嚅道:“木总管指出我近来略有傲慢,她警示我要时刻谨记身为影卫的本分与谦逊。
时应昭听到这个理由有些哑然,原以为是个木头没想到还会将别人的话听进心里,是了,本就是帮无影阁做事的影卫。
“你听她的还是我的?”
“听阁主的,”月魂直视着时应昭的眼神,急忙说道,“属下知错,请阁主责罚。”
时应昭轻笑出声,身子往后倒,两只手摊在扶椅上,两腿之间的弧度又拉大了。
“好,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时应昭说,“帮我脱了。”
月魂呆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阁主说的什么意思。
时应昭再次动了动大腿,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月魂颤颤巍巍的手指尖,触向了时应昭的腰间。
随着裤子的褪下,男性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打在月魂的脸上,瓷白如玉的脸马上就潮红一片。
这味道并不难闻,甚至有些渴望,月魂的下面湿了。
“知道要怎么做吗?”
时应昭并不着急,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月魂的耳垂下面的细腻肌肤,将月魂垂在胸前的发丝温柔的拂到脑后。
月魂眨着黑色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全是时应昭的影子,他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学着时应昭以前的样子,没有半点犹豫,将硕大的阳具的全含进口中,两颊涨的鼓鼓的。
可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月魂的嘴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向前推进,龟头已经进入了喉咙的位置才停下来。
时应昭的阳具比月魂的大出了好多,月魂的玉茎一口含进去都不会怎么样,时应昭的阳具却将整个月魂的整个口腔甬道给堵了个死死的。
时应昭被月魂莽撞的行为心漏了半拍,只觉得阳具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龟头被深深吸入,接着身下之人一阵猛烈的咳嗽,时应昭急忙站起来退了出来。
月魂两只手撑在地板上,咳的眼泪噙满了泪水,时应昭拉开椅子蹲下来,拍他的背部。
“属下……咳咳……”月魂正欲向时应昭辩解,却被时应昭适时打断:“不会就算了。”
时应昭准备起身整理衣裤,就在这一刹那,月魂迅速抱住他的大腿,眼神纯净而恳切,瞳孔中闪烁着坚定:“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这次月魂明显有了很大的提升,小心的含入,小心的舔弄吸吮,粗黑的阴毛时不时地贴在月魂白皙的鼻尖,形成黑白的鲜明对比,透明的涎水从下巴流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时应昭微皱着眉喘息着,手插进月魂的头发里,肉棒就好像泡在了会呼吸的温柔的云朵里,让时应昭贪恋无比。
空荡的房间内,暖黄色的午后光线从窗棂间照射进来,知了在树上懒洋洋的叫个不停。
月魂努力的用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前后抽插吸吮,清冷的脸上满是红潮,光洁的额头上汗水密布,脸颊和下巴处被水打湿反射出着点点光泽,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
努力了好久,时应昭都迟迟没有射出来,月魂有些着急,眉头微蹙,动作里带了些焦灼。
时应昭却抽出了自己粗大坚挺的阳具,提起月魂胸前的衣服,让其趴在书桌上。
月魂双手弯曲撑在书桌上,头上的束发带早已经被时应昭取下,黑色长发柔顺的垂下来,摊在那副还未完成的水墨画上,缱绻的宛如水里的丝丝墨藻,妖冶魅惑。
时应昭撩开月魂的衣袍下摆,火急火燎的将裤子脱下来,露出白皙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
胯间的花穴处,早已经濡湿一片,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上方的玉茎也微微抬头。
时应昭扶着阳具,对准微微翁合的花穴,没费什么力气,就一插到底。
时应昭闭上眼睛,感受着甬道内媚肉争先恐后的讨好,抽动了几下,龟头顶端抵在子宫口处,浓精喷薄而出,全数被浇灌进了娇嫩的子宫内。
月魂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娇喘,身子剧烈痉挛,也跟着高潮了。
时应昭并未急着抽出自己的阳具,身体压下来,隔着衣服贴着他背部。
时应昭感受着月魂纤薄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微颤,享受着花穴内因为高潮而不间断抽搐的绵长余韵,阳具根本舍不得退出来。
他的头这时候也垂下来,埋在月魂雪白的颈部里,月魂难耐的回过头来寻找时应昭的气息,时应昭吻住了他。
唇齿间激烈的纠缠狂欢,淫靡的涎水从两人口齿之间流下,滴到桌子上的水墨画上,被晕染成一滩一滩。
两个人不知道这样多久,直到时应昭埋在花穴内的阳具又渐渐复苏了起来。
时应昭抬起月魂的一只大腿,将他的身体扭转,臀部抬到书桌上,月魂整个人面对着他,脸上沾满了情欲,漆黑的双眼因湿漉漉而愈发幽黑。
时应昭吻了吻他的眼眸,将月魂的两条长腿折起,架在自己的肩膀处。
整个过程,时应昭的阳具都没有离开那处销魂洞,淫液与精液不断流出,好一些流在了那副水墨画上。
时应昭望着月魂的脸,乌黑的发丝贴在雪白的额角,双眼就好像蒙了一层雾气,清纯又妩媚。
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那种熟悉且亲热的感觉,那种认定月魂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安心感——那才是让他怎么望都望不够的理由。
胯下不急不缓的顶弄起来。
月魂跨间的花穴被拉扯开,花穴边缘变得薄薄的,仍一丝不苟的箍住插在其间的阳具,透明的淫液混着奶白色的精液,从入口处流出,大腿间的皮肤被润泽的宛如油脂发光。
整张书桌是由上了年头的沉水木制作而成,敦实稳重,两人趴在上面剧烈的动作也只是轻微的摇晃。
月魂在身后之人的猛烈撞击以及下腹处不断传来的剧烈快感中,尽力稳重自己的身形,缩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碰到书桌上的物件。
时应昭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两只大掌不断揉捏着月魂宛如两坨白面团的饱满臀部,紫黑色的阳具不断在柔嫩的花穴内进出,胯下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狠。
月魂无助的趴在桌子上,玉白的胳膊沾染上了一些水墨画的墨迹,宣纸也在她的动作下,接触的地方皱成一团,有破损撕裂的风险。
月魂想将那副画儿拿开,然而时应昭抓住了他的手,似乎一点也不也不在意自己的画儿怎样了。
时应昭握住月魂早已经射过的玉茎,大掌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上下套弄。
月魂那里几乎是日日夜夜被时应昭亵玩,刚才的时候射出来的就是一滩稀稀拉拉的粘液,早就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
细白粉嫩的手攀上时应昭粗糙的大手,细弱的呜咽着,“不,不要。”
时应昭有一种恐慌,那个如芽苗般的小家伙就快要被阁主玩坏了——说不定阁主就是存心的,好让他永远可以雌伏在他身下。
这个恶意揣测阁主心思的念头一闪而过,月魂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脏猛地骤缩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月魂想,其实一辈子没办法做男人也可以。那玩意儿一辈子也派不上用场也没关系。
虽然在之前的十几年人生中,月魂的心理上将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来看的,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尊贵无上的阁主,月魂觉得,让他做什么也可以。
做什么也可以。
怀孕,做那大腹便便待产的女人也可以。
月魂突然想起了那日,时应昭在他得知他无法怀孕时,一闪而过失望的表情,他突然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女子那般,孕育子嗣。
时应昭察觉到月魂的不专心,朝着月魂体内的敏感点猛地撞去。
月魂的身体一抖,呻吟不可受控的从湿唇溢出,双手急切地试图抓住身边的一切来稳住自己,慌乱之中,一侧的笔架不幸被他的手臂扫落,砰然坠落在地。
伸出的手本想抓住笔架,却无力的垂在书桌上,肌肤下紧紧相贴的宣纸也被拉扯出几道裂痕。
“月魂——月魂——”
时应昭不知疲惫的肏弄,粗大阳具一下一下碾压月魂体内的敏感点。
月魂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阳具上面的青筋盘虬,花穴湿热娇嫩的内壁,并因此而不断地分泌出大量的淫液,万千的皱褶贪婪的吮吸着,宛如鱼儿的嘴。
时应昭身下动作未减,头微微一侧,唇贴在月魂大腿内侧,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花儿晕染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宛如雪地盛开的花朵。
午后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啪啪啪的声音,时应昭在花穴内肏弄了好久,随着一阵又急又快的冲刺,一股股浓精如浇灌般,射进了月魂早已为被肏开的子宫内。
月魂摊在并不大的书桌上,高潮的余韵还残留在他的体内,身子微微颤抖,瓷白手腕无力的悬在书桌边缘的半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暖色日光,整只手臂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时应昭伏在月魂身上,感受着月魂的胸膛起伏,喘着粗气,转过头,又爱又恨般,在他的脖颈处啃了好几口。
半软的阳具依依不舍的从女穴内退出来,一大股淫液混着浓白色粘稠精液,从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滑落,书桌上,地毯上,一滩滩。
下半身满身的爱液,习惯了竟不觉得黏腻,时应昭也懒得去擦拭。
射精之后的倦怠感,让时应昭只想好好揽着月魂在自己怀里坐在椅子上。椅子很大,两个人也可以容纳的下。
两人之间,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激情欢愉之后难得的慵懒片刻。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扫落了大半在地上,微风从木窗吹过,将书翻页。
时应昭的手轻轻抚摸着月魂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脸,汗水布满光洁的额头,睫羽还残留着泪珠,脸颊上的泪痕已经干掉,留下红色的印记,湿润的唇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时应昭不知不觉痴迷般呢喃着,“好美,好美。”月魂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迷茫,美?
他听过很多形容他的词语,比如性子沉闷,不会儿来事,少言寡语,清冷无趣……美还是第一次。
时应昭的眼神愈发火热,月魂的脸更红了,如含羞草般想躲开时应昭炙热无比的眼神,低下头或者转过头去,却又想到了之前的吩咐,强迫自己杵在原地。
明明,更害羞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无数次了,然而月魂却觉得,阁主此刻那要将他拆之入腹的眼神,却比直接上手玩弄他,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阁主最近经常拿这种眼神看着他。
时应昭仍然眼神专注无比的看着月魂,手指慢条斯理的沿着月魂的喉结下滑,最终缠着一缕黏在他锁骨的发丝一圈一圈的圈在自己的食指上。
“三日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去挞达伐荒漠了。”
时应昭手指尖捻着月魂的长发把玩,一只手则搂着月魂的腰部,继续说道,“你去过边境的荒漠吗?
一望无际的大荒漠,天空也好像比其他的地方大的多,下一秒,就会压下来把荒漠和一切东西吞掉一样。人一进去,稍不留意就会迷路。”
“没去过。”月魂躺在时应昭的怀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思绪跟随着时应昭的话语想象着。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很干燥,吹来的风都带着沙子,弄得人睁不开眼睛。”
时应昭和月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不上调情,全是些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废话,话语如漫开的水,想到哪里说到哪。
时应昭突然问到:“你有过想过你的以后吗?月魂。”
月魂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在无影阁的日子,生死早已成为常态,未来似乎成为他们难以轻易触及的话题,能不想就不想,况且——
即使有未来,那未来也紧紧贴着无影阁,被清晰的规划,留给他们的想象空间几乎没有。
身在无影阁,要么出任务牺牲,要么还是出任务牺牲,即使有幸成为极少数活着的人,也会调岗至后勤或者是其他职位。
反正一直一直都会在无影阁的,路就那么几条,不需要想象。
月魂沉闷的声音从胸腔中缓缓传出:“未曾想过……”
“嗯哼?”时应昭饶有兴致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用手绢沾湿了作画用的清水,擦拭了两人之间肌肤上几乎快干的爱液。
然而这个话题并未结束,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时应昭揽着月魂,再次坐到了椅子上。这些动作似乎是为了更好的说这个话题而做的。
“怎么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呢?”时应昭开始述说自己的,“我啊,总想着能早日卸下这阁主的担子,找个自在无束的地方,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
不然再多的自由,再多的空旷,都是孤寂。
月魂坐在时应昭的旁边,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可却感到内心却有一股暗涛袭来,道不清说不明,惊讶,诧异,还有一丝练习——原来,阁主是这样想的啊,原来,坐在万人敬仰的阁主之位,并不快乐。
人人都以为,阁主是权力的象征,是荣耀的化身,却鲜少有人去探寻那光环背后的真实情感。
月魂想起时应昭面对依依郡主的为难,面对司公公时不时地刻意刁难,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每每因为繁忙的公务纠缠至深夜,难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月魂自动忽略掉时应昭话里说的“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手默默握住时应昭放在他腰间的手,传递自己的在意。
时应昭未做他想,因月魂难得的主动高兴了一下,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我都说了我的,你快说说你的我听听,想象一下,比如说,你离开了无影阁之后的生活。”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月魂漆黑的眼眸垂下来,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干涩:
“属下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无影阁。离开无影阁的生活,我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
“那你,你有想过离开吗?”时应昭握住月魂的手,看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没有荒芜,分明还有生机,“离开无影阁,不再做无影阁的影卫——做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你武功那么好,不愁生存不下去。”
月魂低头不去看时应昭,身体逐渐僵硬,时应昭的话让他感到恐惧。
不能做影卫,那他做什么呢?无影阁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危险与不确定,却是他所知世界的全部,是他赖以生存的土壤。
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久了,便习惯了黑暗,让他到阳光之下,他就会恐惧,会不安,会想要逃跑。
月魂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杀手不再做杀手之后,每夜提心吊胆,解决事情的方式也是只会杀人,于是被外人排斥只好重新回去;从小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和爱人私奔后,不会其他生存方式,便迅速枯萎……
他是被无影阁训练出来的只会听从命令的影卫,一想到离开,那另一种可能,那另一种充满了辽阔的自由的可能,他就没由来的恐慌。
最主要的是,他害怕,害怕离开无影阁之后,时应昭就会迅速察觉到,他本质是一个多么无趣木讷的人。
“属下——”月魂的手在时应昭的手里渐渐冰冷,“对无影阁忠心耿耿,从未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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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出发去挞达伐荒漠的队伍按计划启程。
时应昭一如既往地对月魂施以特别关照,每至驿站歇息之时,皆为他安排独立的居所,饮食亦无需与众影卫共处,一切均以“贴身影卫”的名义妥善处理,既避免了引来他人嫉妒的目光,也减少了不必要的纷扰。
只是时应昭要事繁重,有比他优秀的影卫保护着,因此,月魂难以得见时应昭一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旅途沿线的景致逐渐褪去了繁华,取而代之的是愈渐荒凉的景象。
曾经路边的片片绿洲,如今已被蔓延的枯黄低矮灌木取代,人声与炊烟亦随之稀薄,活物逐渐稀少,只留下车队行进的回响。
夜色降临的时候,一伙儿人在一处荒郊野外休息。
除了守卫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合上了双眼。
月魂这几日睡眠都不太好,很晚才睡,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从他的身后传来。
时应昭钻进他的被窝,两只手穿过他的细窄的腰部,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腰部流窜至大脑,直到时应昭从身后完全抱住了他,整个身体紧紧贴在他背部。
“是我——”
时应昭的嘴唇贴着月魂的耳朵,说话间喷出的热流,如羽毛般,挠过月魂的耳廓,一瞬间,月魂感觉到,花穴处竟已经隐隐有泛滥的迹象了。
“嗯——”在时应昭看不到的地方,月魂脸上染上了红晕,低头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紧接着时应昭湿热的吻从脖颈慢慢往上延伸,低沉的声音钻进耳膜,“我们去别处好不好?”
月色如水,温柔地倾泻在林间,夜色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微风轻拂,携着夜的凉爽与低语,万籁都寂。
月魂穿上衣服,跟着时应昭走到了一处巨石后面。
月魂摸不清时应昭在想什么,他只能想到时应昭半夜突然来找自己,是想和他做一些那方面的事情。
他看了看在他们不远处的营地,不远也不近,正好,如果在这地方做那种事情的话,声音应该传不到同僚的耳朵里。
月魂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蜷缩又松开,身体某处的渴望愈发的强烈。
两人周身都被静谧的夜色笼罩,月魂感受着从时应昭身上传来的浓烈雄性气息,心脏在胸腔内安安静静的剧烈跳动。
已经五天没做了。
只是五天没做了。他怎么变得如此——淫荡?月魂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同时又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时候,隐隐有所期待。
然而,时应昭却在月魂的注视下,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了上去,示意月魂也坐在他旁边。月魂不明所以,照做了。
时应昭牵住月魂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板着月魂的身体,按着,靠在了他的怀里。
月魂身体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随后强迫自己放松,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重量慢慢的压在了阁主身上。
头顶,是阁主的呼吸,宛如一场小小的毛毛雨,身后,则是阁主温厚的胸膛,坚挺有力的心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两边,则是阁主两只健硕有力的胳膊,身前,阁主的手将他紧紧箍住,就连手指缝隙都不放过,十指紧扣。
月魂整个人都被阁主给围困住了。
后来,很久以后,月魂才后知后觉,被阁主围困住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自己的心。
整个荒漠,愈发的安静,静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心跳声,月魂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阁主的心跳声。
为此,他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阁主的心跳动了一下,他的心再接着跳动,就像沙漠行走的旅人,后面紧紧跟随的默默不说话忠诚的影子。
突然,时应昭开口了。
“你看——”
时应昭的手指向繁星点点的夜空,月魂抬起头顺着方向望去,一颗颗银色的光点正在从遥远的天际线坠落,悄然划破寂静的夜空。
紧接着,远处地平线更多的光点纷纷挣脱夜的束缚,接踵而至,像密布的箭雨,带着绚丽的尾焰,倾泻而下。
仿佛时间都被静止,荒漠褪去了白日的孤寂与枯燥,壮丽的景象为整个荒漠赋予了生命。
流星微弱的光反射在月魂的瞳孔里,月魂惊讶的完全没有在意到时应昭一直在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那群下雨般的光点就消失了,大地又归于寂静。
“那是流星群,”时应昭说,耐心的为一脸茫然的月魂解释道,“说来神奇,我之前翻阅一些古籍,才察觉到今年是三百年难遇的傀甲藏年,即周期交汇年。”
“根据天文学家观测记载,每隔三百年,星球在其轨道上的特定位置,会与一颗名为“傀甲”的古老彗星留下的尘埃尾迹不期而遇。
那些尘埃尾迹弥漫着许多微小颗粒,而我们的星球穿越这条尘埃带时,微小颗粒快速进入大气层,与我们的大气层剧烈摩擦,燃烧成了那一抹抹的光轨。”
时应昭眼睛亮亮的,力图向他解释清楚,“书上只是模糊不清的提了一句,我当时也就是尝试着用自制的算筹算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让我算对了。”
时应昭在原本的世界,他的家族中,曾经出现过一位占星术大师,据说能力最鼎盛时期能做到移天换日,然而家族流传到他那一带,也就剩下个预测天气,还经常不准的微弱能力了。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荒原辽阔寂静。
月魂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渐渐激荡开来,如宁静湖面的波纹,温柔且悄无声息。
“谢谢。”月魂说,可说出来的声音却仍然是清清冷冷的,月魂抿了抿唇,又补充了一句,“很好看。我第一次看到。”
时应昭就像是得到了零食的大金毛一样,咧开嘴笑了几声,亲了亲月魂的侧脸,“你喜欢就好。”
说完,将下巴埋进了月魂的脖颈处,如宠物般蹭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又不蹭了,月魂等待了半天,只听到时应昭的声音闷闷的传过来,“你想我了吗?”
月魂眨了眨眼,因为时应昭这突然的转弯措不及防,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语塞。
虽然这五天里,两个人没怎么亲密接触,但是距离却是很近的,月魂能感觉到时应昭的存在,他在马车里,他出马车和人交谈,他离开队伍不知道去哪……
就像不去看太阳,但是你就是知道太阳就在你的头顶上照耀着你一样。
月魂心里诚实的回答:我能感觉到你,不用想。
可月魂总觉得这样的说辞过于露骨,千言万语浓缩成一个“想”字,还是比较妥帖一点。
然而还没等月魂回答,时应昭在月魂脖颈处轻轻啄了一口,整个脑袋在颈窝处磨磨蹭蹭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在撒娇般,含含糊糊的哼唧道:“猜你不想的,你一定觉得我矫情,毕竟我们每天隔这么近,想什么想。”
月魂还想解释,然而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沙地上,时应昭取下了月魂的发带,乌黑的发丝如墨般,在沙地铺散开来,就像黑夜里的罂粟花一样。
时应昭摸索着月魂的身体,将他身上碍事的黑色劲装一件件剥离,月魂也配合着,剥离自己身上的衣物。
衣服垫在了身下,月魂顺从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方便时应昭的动作。
时应昭的手抚摸着,嘴唇紧贴着,一寸一寸往下挪,银色如薄暮般的月光下,月魂细腻瓷白的肌肤,就像是微微发着光一般,反射出若隐若现的光雾。
这一切是那么的神圣,神圣的只等待着某个人的开发,沾染上世俗的气息。
时应昭湿热的唇游移到月魂平坦的小腹,微微起身,两只手掰开月魂的大腿,将两只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架在了自己的肩膀处。
那处私密的地方,在时应昭面前展露无遗。
小小的玉茎微微抬头,顶端几滴液体已经吐在了上面,下方隐秘娇嫩的花穴,无声无息的翁合着,透明色的爱液从花穴处流了出来,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微银光。
月魂已经羞耻的无地自容,自以为以阁主现在的位置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脸偏向一侧,紧紧抿住下唇,身侧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衣服,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这么敏感,却使敏感加倍了。
时应昭的手指在敏感的花穴处摸了一把,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丝得意,“至少你的身体是很想我的。”
月魂没有说话,双唇因为情欲而微微喘气,迷蒙的双眼早已染上了雾气,如玉般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将自己的身体尽最大限度的敞开,宛如祭坛献祭一般虔诚无比。
时应昭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硕大坚挺的阳具就进入了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一进入,月魂的身体就抽搐的抖动了一下,紧接着月魂的双手主动揽向时应昭的脖颈,下身处迎合时应昭的阳具,贴的更紧了。
时应昭并不着急动,手摸了摸月魂射在自己小腹上的精液,将沾染了稀白色黏液的手指伸到自己的眼前。
“这么快就射了?这么不中用啊?”
说完,时应昭将那只沾满了月魂精液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紧接着喉结一滚,直接吞了下去。
月魂看到时应昭的动作,脸已经烧的不像自己的,羞得想要蜷缩起来,却又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不,不是的。”
“那是怎样?”
时应昭抱牢月魂白皙的臀部,阳具坚硬肿大粗暴地钻入柔嫩女穴的最深处,感受着肉壁的缩紧讨好,一下一下的挺动胯部,开始抽插了起来。
“告诉我,那是怎样?才几天没有碰你,身体就这么饥渴了?”
说着,胯下动作加重,霸道的往月魂的女穴内顶,顶到子宫口又迅速退出,下一秒又马上重重的顶了上去,敏感点一次又一次被粗壮阳具上面的青筋碾过。
“啊……不是……啊啊……不是的……”
月魂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清冽的嗓音夹着浓烈的情欲,一句话被下身的激烈冲撞的断断续续,尾音缠绵,魅惑撩人。
月魂极力压制破碎的低吟,生怕叫大声了被营地的其他人听见,“我不知道……啊……嗯……啊……”
身体最柔软敏感的部分仿佛要被捣碎了一般,偏时应昭的动作却不见丝毫停歇。
月魂两只手无助的抓着时应昭的两只胳膊,两只细长的双腿环住时应昭的腰部,花穴紧紧含住不停抽插的粗大阳具。
“叫出来,我喜欢听。”
时应昭舔弄着抵开月魂的唇齿,月魂猝不及防的溢出勾魂的呻吟声,意识到之后月魂满脸红潮,微皱着眉将呻吟压下去,将呜呜吞入腹中。
时应昭的舌头不肯放过他,在他的口舌之间追逐,最终卷住他柔软的舌头狠狠吮吸,汲取津液。
无法吞咽下去的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溢出,下半身月魂的花穴仍然在承受着硕大阳具的入侵,淫水侵湿了两人交媾之处,每一次的抽插都带着羞耻的水声,巨大的囊袋打在花穴下方,“啪啪啪”直响。
突然,时应昭将月魂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月魂一惊,花穴内不自觉的收紧,时应昭抓着月魂臀部的手轻轻打了一巴掌在雪白的臀肉上,空旷的原野发出“啪”的清脆声。
“乖一点。”时应昭说。
这个角度使得月魂整个人挂在了时应昭的身上,阳具进入的更深了,花穴内,坚挺滚烫的阳具抵在子宫口。
时应昭调整了姿势,又开始一上一下的抱着月魂在自己怀里颠起来。
巨大的阳具狠狠撞击着月魂脆弱的子宫口,酸痛和快感一起袭来,巨浪般一阵接一阵的冲刷着月魂的感官。
月魂无力的摇着头,晶莹的汗水顺着清冷的眉眼没入乌发里,连呼吸都被时应昭撞得支离破碎。
胸前小小的椒乳随着颠簸的节奏上下晃动,时应昭低下头咬住一侧,敏感的乳头在时应昭的唇齿之间挤压扯弄,酸痛酥麻直直窜入头顶,连着手指脚趾也战栗无比。
卡在两人下腹之间月魂的玉茎微微抬头,又吐出了几滩清亮的浊液。
体内的子宫口控制不住的疯狂痉挛抽搐,紧接着,时应昭抓紧了月魂的臀部,猛地发狠,快速贯穿抽插痉挛中的子宫。
“啊啊啊啊——”月魂的头往后仰白皙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崩溃的发出泣声,长腿在时应昭的两侧伸直,又猝然无力的垂落下来。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柔嫩的子宫内壁,将他小小的子宫灌满。
月魂香汗淋漓,身体颤抖,时应昭喘着粗气将他放下,月魂便如失了魂魄的木偶般,摊在衣服上,小口小口喘着气,全身上下,都是欢爱后的淫靡痕迹。
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好之后,又坐在原地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回去。
——
——
——
——
隔天。
当一行人抵达一处险峻的山谷边缘时,队伍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虽然已经是晌午,天空被凸出来的石峰遮蔽,四下显得仍旧昏沉无比。
山风带着几分凌冽,穿透过稀疏的灌木丛,发出阵阵低吟。
那辆阁主乘坐的黑色马车在一处空旷地带突然停下,车内传出阁主威严的命令,要求队伍在此地暂作歇息。
随从的影卫们听到命令,训练有素的取出炊具等工具,打算在此解决吃食问题。
就在此时,突然,一股浓烈的杀气靠近,影卫们面面相觑,纷纷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上的动作,快速拿起自己的武器。
垂柳比划了几个手势,影卫们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坐着阁主的那辆马车的附近。
紧接着,一阵箭矢划破了天空,破空的尖锐声响了起来。
众人快速抬起头,只见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手持利刃,向他们发起了猛烈的袭击。
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中,喊杀声震天。队伍中的影卫们奋勇抵抗,黑衣人的攻势凶猛,形如游魂。
一时间,战场上火光四溅,烟尘滚滚。
月魂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一挑,从一个黑衣人的胸膛染着鲜血抽出,长腿一踹,黑衣人便滚到了好远处的石壁上。
月魂手持长剑,仍然不敢懈怠,剑如长蛇,又将一个想要靠近马车的黑衣人一剑割喉。
之前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埋伏,都非常快的解决了,但这次,月魂隐隐约约觉得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仅仅一炷香的工夫,黑衣人已被悉数歼灭,无一幸免。
阁主始终端坐于车厢之内,未曾踏出半步。
那辆黑色马车宛如磐石般稳固,静静地停驻在平坦的地面上,马车四角悬挂的精致流苏,也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未曾有丝毫的颤动。
月魂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危机已解。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原本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竟然如同“死而复生”般,纷纷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重新紧握长剑,再次向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月魂一瞬间想明白了,那种怪异感,正是这些人缺少的活人的气息。随着黑衣人的动作,周围的气氛骤然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月魂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紧握着长剑的手发着冷汗,全神贯注的一招一式的和黑衣人对峙。
这些黑衣人仿佛不知疲倦,攻势愈发猛烈。他们的剑法诡异而狠辣,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带着一股黑气沉沉的死气。
月魂等人奋力抵抗,但黑衣人似乎越战越勇。
一阵阴风吹过峡谷,带起一阵低沉的呼啸声,也带起来了更多的黄沙。黄沙漫天。
黑衣人的身影在黄沙中忽明忽暗,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
战斗拖得漫长,黑衣人仿佛不知疲倦,攻势依旧凌厉。月魂等人尽管奋力抵抗,但力量却在一点点消耗,逐渐力不从心。
一个接一个的影卫倒下了,月魂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右手手臂上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泛着血水,幸好衣服布料是黑色的,旁人不仔细看就看出来。
这时,阁主的车厢内突然传出响动,紧接着,车厢门缓缓打开,时应昭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从时应昭现身的那一刻起,原本还在攻击的黑衣人竟然纷纷倒下,像是某种支撑着黑衣人的力量被收回了一般,断肢残腿重新散落一地。
时应昭站在马车前,神情悠闲,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个位置。
“司公公大驾光临,怎么还不肯出来?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吗?”时应昭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戏谑,表情笃定。
他的话音落下后,周围却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时应昭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峡谷上空,一刹那间变暗,空气也变得湿冷,隐约间,一股淡淡的奇异血腥气息悄然蔓延,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缭绕聚合。
所剩下的影卫紧紧围在时应昭面前,时应昭脸色依旧如故,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天而降一颗耀眼的白色光团砸在了他们面前。
紧接着,光团砸中的地方,一幅诡谲而神秘的罗盘,在他们面前,自中心一圈一圈的展开,直到一个花纹繁缛的巨大星轨天罗盘铺开。
自星盘的正中央,司公公挑着眉,一脸笑意,缓缓从星盘图案中升起。
在他的旁边,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披一袭深邃如夜的黑色华丽法袍,手中持着一支高过他本人许多的魂灯,魂灯灯焰摇曳,散发出幽蓝而神秘的光芒。
凭借装束,可以推断出这名老者,正是大卫国的首席大国师。
刚才的一切就很好理解了。
“大国师和司公公埋伏于我,是何用意?”时应昭手上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
“呵呵——”
司公公阴笑一声,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卷轴,单手高举,阉人刺耳的声音嘹亮高亢,“见此圣旨,还不下跪!”
众影卫未动,纷纷看向时应昭,时应昭撩了撩衣袍,半跪下去。影卫们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纷纷双膝跪了下去。
“时应昭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无影阁主时应昭,即刻起卸除阁主之职,由原密探署主事——也就是鄙人,接掌阁中事务。”
时应昭神色未变:“仅凭一纸不明真假的圣旨,便妄图更替阁主,何以服众?”
话音未落,司公公神色陡变,大国师挥动魂灯,伴随着一声巨响,魂灯下涌出滚滚黑雾,将垂柳及影卫们逼退数步,唯有时应昭巍然不动。
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国师终于开口,声音苍老而干涩:“皇上早已下旨,况且,伪造圣旨乃欺君之罪,你的意思是,我和司公公串通好一起造假吗?”
“那也说不定。”
月魂下意识看向时应昭,他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虽然是半跪着,然而仿佛说的并不是他。
大国师这时候却仿佛被气到了,并未与时应昭废话,缓缓抬起他的头颅,繁复花纹的黑兜帽滑落,露出满头银丝,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漆黑深邃。
与此同时,地面上散落的断肢残臂仿佛受到召唤,诡异地蠕动着,重新附着于那些黑衣人身上,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吱嘎声,他们以扭曲的姿态站立起来。
司公公在一旁大喊,“此次,上任无影阁阁主时应昭,因不服从皇上诏令,携带无影阁精锐私自出逃,被捉拿,杀!”
无影阁影卫效忠于无影阁阁主。
而无影阁阁主现在被罢免了换了个新的。
所以根据无影阁的规则,他们要效忠新的阁主!
影卫们站着未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们都整懵了。
月魂拿剑的手微微用力,率先攻击了一个靠近时应昭的黑衣人。其余几个影卫如梦初醒,纷纷攻击扑上来的黑衣人。
“他已经不是无影阁阁主了。”司公公在刀剑中大喊,“其余影卫,还不速速认清局势,将这违抗圣旨的逆贼拿下,戴罪立功。”
犹豫着的影卫,听到这话,纷纷转向攻击了自己的同僚。
时应昭以自己手中的扇子做武器,攻向那些黑衣人,手中扇子翻转,一个扇风将接近月魂的一个黑衣人逼退。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现在的局面。
司公公虽小气,但是时应昭料定他并没有能力,在皇上耳边三言两语就可以撤他的阁主之职。
这说明,皇上早就想撤他的职了,只不过,是借着司公公寻了个借口,杀他罢了。
皇上又为什么要杀他呢?还是说,皇上其实并不想杀他,只是想当初卸下他的职位,想杀他的只是司公公,和大国师。
大国师?按照时应昭脑海里的记忆,大国师甚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平时居住在紫恒阁,深居简出,历经五代帝皇,朝堂内的党派之争也和似乎他从来没什么关系。
大国师又怎么会扯进来呢?时应昭突然想到,这个大国师也姓时。只是,无人知道他的名。
……
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卫已经所剩无几。
垂柳早已在和两个黑衣人搏斗的过程中被偷袭,一刀刺中腹部,躺在地上喘息,失去了战斗能力。
场上,只剩下了月魂一个影卫。
一直在旁边静静观察战局的司公公挥了挥手,那些“活死人”黑衣人纷纷退到了两旁。
“你逃不出去了。”司公公盯着时应昭,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那么快杀死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你很在意这个小影卫对吧,我刚才看出来了。”
时应昭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和司公公你无冤无仇,咱俩都是给皇上办事情,只不过我的职位恰好高于你,你便做这等下流险恶之事,不怕皇上责难吗?”
然而司公公也算是个心机颇深的人,并不会被时应昭的话给套话。
他伏在老国师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接着,老国师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站在时应昭旁边的月魂,手伸向魂灯,取出了一道符,眼神专注的盯着月魂默念,下一秒,符咒化为了青烟。
月魂突然汗毛竖起,一股阴诡的感觉爬满了全身,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接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手中的剑,对准了,时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