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好了给我。”
敢情是叫我帮他剥螃蟹肉的!
如也在众目睽睽下,乖巧地扮演起为老师剥螃蟹肉的好学生。在外人看来,这姑娘真是尊师重道,在她自己看来,真是杀千刀啊。橙黄黄的蟹黄,白花花的螃蟹肉,剥了一小碗,能看不能吃。
她给佘檀舟送了过去,他微笑,看了看表,带着一种在别人看起来温和亲切在她看起来却非常阴险诡异的表情,又拈了好几只虾让她剥。
如也一边咬牙切齿地剥虾肉,一边怒火中天地发现他根本没有吃螃蟹肉,只夹了桌上唯一不是海鲜的一盘清炒扁豆,吃得优雅且慢条斯理。
虾剥完了又剥蟹,蟹剥好了接着剔螺肉,送到他面前,他却一口也不碰。
耍我呢?如也剥得手指抽搐,饥肠辘辘,偷偷把一只剥好的虾塞嘴里吃。
佘檀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好像等到什么点儿一样,忽然端起盛满螃蟹肉的小碗。
哎,要吃了?如也眨眼。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军装的男子探进身来,清秀俊美的面庞,高挑劲瘦的身材,上挑的丹凤眼里一丝邪气,肩膀上的两杠两星,中校。“不好意思走错了……”他一笑,又明显装作惊讶的模样,“这不是檀舟吗?!你这么在这里?”
佘檀舟又把碗放下了,最终是一口没碰,好像早就预料到对方回来一样,淡淡笑笑,“是啊,巧了。”
起身打电话、一直看表——姚如也眼睛一眯,这两个人是约好了吧?一手腥味的她瞪向佘檀舟,他却恰好抛过来一个“就你,还想为难我”的眼神。
☆、如也女土匪(八)
穿军装的男子居然不请自入,很熟络的样子,一个个递烟,抽?亲自给你点上;不抽?行,烟你留着就算给我面子。递到佘檀舟那里时,却把烟盒收回,帅气地用嘴叼了根烟起来点上,抬手唤过服务员,大气间张扬着妖性。
如果说佘檀舟的妖性是内敛在骨子里的,这个男人的妖性就是赤*裸*裸表现在外面的。
“这边儿这桌我请了,你们这儿最大的包厢再开一桌。”他夹着烟,指了一下这边,然后笑眯眯地转身,“我与檀舟是老朋友了,想叙叙旧,大家若不嫌弃,见面都是朋友,劳烦各位移驾,一起吃个饭。”说着,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唰唰唰又点了一桌子菜。
“柳向晚。”佘檀舟简单介绍着,站起来向外走了两步,“他是这个性子,还请各位赏脸。”
佘檀舟与柳向晚。柳向晚与佘檀舟。呵呵,这对要命的组合,一个是旗,一个是枪。旗指向哪,枪干到哪。没有旗想不出的套路,没有枪干不到的地方。
两个都是充满邪性的人,正如我们的如也小姐看到的一样,邪性在骨子里的是佘檀舟,他是旗;邪性在外头的是柳向晚,他是枪。这不,佘檀舟一个电话,你过来,东骏海鲜酒楼。柳向晚正在开军演预备会呢,答一句,谁妈*逼的请你吃海鲜?成,等着,二十分钟。就出了会议室,军用吉普一开,这就飙来了,二十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他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柳向晚曾经说:檀舟哥,我柳向晚这辈子欠你们佘家的,一辈子慢慢还。
那时,比柳向晚大两岁的佘檀舟少年老成,只回答:不怪你,咱们还是朋友。
几个人在莫名其妙间,跟着柳向晚去了另一个包厢,一会儿后,菜唰唰唰上齐了。如也一看,一个海鲜没有。
这下,佘檀舟才真正开始动筷子。
这边,柳向晚提了两瓶什么进来,拆开,马爹利。
互相寒暄了一会儿,柳向晚开酒,一个个敬,喝威士忌的那种方杯,一人一杯。敬到如也时,刚拿起她的杯子要倒酒,向晚余光见佘檀舟的手抬起挥了挥,他立刻换了普通饮料,给如也满上,“姑娘面生,哪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