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班上自由讨论。

地理老师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老师，我来道歉。”我尽量把声音压低，至少，自欺欺人不让别人听到。

谁料，地理老师转头就对全班说“安静，听着林凡曦说。”

我不敢置信，却负不了婷的话。

死死的盯着地理老师，提高音量，我只知道我那时候的声音是哽咽的，变了声的“对……不起，老师，我……不该……在课上……看小说。”几乎咬牙切齿，说几个字就要深吸一口气，仿佛那样才能说的下去。

地理老师满意了“嗯，下去坐着吧，下不为例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桌子，收拾书包，傅笙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提起书包，上了讲台“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我去请假。”

没再理他，出了教室，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在隔壁班上课，想进隔壁班找她，走了两步，周蓓叫住我了“林凡曦。”

走到我面前，担心的说“你没事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想，我当时眼眶肯定红了。

“她，让，我，去，道，歉。”我一字一句的说完，便没忍住，眼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靠着墙边蹲下，捂面痛哭……

周蓓也在旁边蹲下来了，双手环着我“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

过了会儿，深呼吸，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擦擦眼泪，走进隔壁班跟班主任说我要请假。

刚好下课。

班主任带我去办公室开请假条，班主任办公桌在婷的后面。

“林凡曦，我这没请假条了，我拿张信签纸给你写吧。”

“嗯。”心情低落。

婷听到我名字的时候，回头了。

以前我去找班主任，多希望她能回头看看我……如今，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说我玻璃心也好，怎样也罢，我自尊心强，更何况只是小小的上课看书，我的观念了写写保证就完了，谁知要当着全班的面，道歉。

拿了请假条，走过去看着婷“老师，我要回去了，我可以拿我手机了么。”

婷没说什么，只是她眼里似乎出了一些担心的情感，那时，并不懂那担心从何而来。

她把手机给了我，我转身就走了。

周蓓刚好要回家，追上我“林凡曦，我送你回去吧”

“好”低着头走着。

路上只说了我家地址就没有再说话了。到了家门口，对周蓓道了谢，就进了家。

只对家人说了我胃疼，因为有胃病，所以家人也没说什么。

之后，似乎没了交集。

不再特意上课前十分钟才出门，不再在下课的时候出去，不再交手机给她。

原来，少了我的特意，我们偶遇的几率如此低。

期中考后，周考开始了，一周一考。

其实过了那天，我就后悔了，让我道歉的人是她，可是她不也没料到地理老师会让我当着全班面说出来吗，只是，可悲的自尊心，拉不下来去同她说话。

每天上课铃，下课铃响，期待她从教室门前经过的身影，有时她会偏头看看，目光会相遇，我的位子，一直没变。

每星期考试，都期待她监考，只是她是理科老师，我是文科生，仿若平行线。

期末前一个星期，数学考试，我做了选择题，填空题，就做不下去了，做不下去就只有抬头放空，我却看到她站在讲台上，一如两年前，恰好的转头，恰好的目光相对。

我对她笑了笑，就低下头了，傅笙似乎也刚看到，就转身告诉我“诶，你女神。”“我知道”我低着头回答，却抑制不住的笑。

哪知婷走了下来，敲了敲我的桌子，示意傅笙转头过去，不要说话，然后又对我说“你做完了吗？”

“没有。”大题不会。。

“那还不做？”

鼓了鼓勇气“老师，我想去厕所……”

婷无奈的看着我“走。”

去厕所有老师跟着，这次，是婷带我去。

路上，我微微偏头看着她的侧脸。

“好看吗？”依旧直视前方。

“不好看”我回过头。

“嗯？”危险扑面而来。

“好看好看，我女神当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