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施工为名,邵科兴一次又一次的向他索贿。
詹鸿一开始故作不知,装作听不懂,到了后面,索性充耳不闻。在他眼里,他只负责把工作干好,行贿受贿之类的事,与他无关。
然而,向詹鸿索贿不成的邵科兴,盯上了他手下的技术员严令光。
27岁的严令光新婚燕尔,妻子正怀有身孕,夫妻和睦,过得非常幸福。
严令光是一个非常上进的技术员,虽然技术经验不够,但詹鸿非常欣赏他肯干肯学的那种拼劲。
可是,27岁,毕竟社会经验不足,被邵科兴盯上的他,私下里傻傻的向郑有平打了报告,在郑有平和邵科兴之间做了好几次的金钱传递。
詹鸿是在某一次,郑有平来巡查工地的过程中发现猫腻的。
那一日,他亲眼看见,郑有平私底下交给邵科兴一个装满人民币的信封。
詹鸿到现在都在后悔,那时候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种完全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当做不知道的事,自己非要掺和。邵科兴因他多次对其暗示不理不睬,已经在工作上开始诸多挑剔和刁难,这让詹鸿特别恼火。而,在亲眼所见郑有平行贿一事之后,自己居然带着几分正义感跑去玩起了威胁,想胁迫邵科兴不再对自己的工作百般找茬,还得寸进尺的要求他退还公司财产。
受到威胁的邵科兴也没让詹鸿好过。一怒之下把受贿得来的钱全部上交公司纪检部门,反咬一口,告优尼行贿。
事情闹大了,詹鸿才知道,严令光才是多次金钱交易的直接行贿人。而那时候,郑有平已经把屎盆子尿盆子全往严令光身上扣了——什么挪用公款,什么私自行贿,什么苛扣工程用款,所有罪责都变成了严令光的。
最后,严令光背着几项罪名入了狱,邵科兴没捞到一分一毫的好处,郑有平也因此损失了部分利益,两个人直接迁怒于詹鸿。
打那以后,詹鸿就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么说,那个严令光,成了替死鬼?”林宜侃沉吟道。
“对……”詹鸿对严令光,是无比愧疚的。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脑袋一热,也不会导致这傻小子锒铛入狱,新婚美满的家庭被活活拆散,可怜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看不见爸爸。他甚至不敢去探望严令光的妻子,无法面对他的家人。
“有空去严令光家里探望一下吧!”林宜侃提议道。
“这……”詹鸿面露难色。
“郑有平和邵科兴这么整你,还把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弄进监狱。你不想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么?”林宜侃笑了起来。
如果他没估计错,当初郑有平定然给严令光施加了压力。不然,多次接触,肯定有一些蛛丝马迹,没道理他郑有平会安然无事。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或许还能挖到一点线索。林宜侃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希望渺茫。
想到郑有平和邵科兴,詹鸿不由自主,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好。”
“最近工地里比较忙,等董事会过了再说。”林宜侃摸摸肚子,“都饿了,点菜吧!今天我请客!”
工地上,施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接近工地入口的两台电梯一刻不停地抢着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