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安,乐安天命,多可笑的名字,他不信天命,什么离蛊婚约狼疾斩,他统统不怕,这天地他不拜,也不配让他拜,世人都想将他们分开,今日他偏要搏这最后一搏…
“好,这一拜我们不拜!”薛长鸣似明白他心中所想,笑着点了点头。
“二拜高堂”
晋乐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了下去。
纵使薛家父母对他们百般阻挠,可最后也是得了他们成全,这一拜,他服…
“夫妻,对拜。”
薛长鸣转过来,面朝晋乐安,抬手摆了下去,头狠狠的磕在囍垫上。
晋乐安眼含泪花,握紧手上的红线,也拜了下去,久久未起…
月亮挂上枝头,喜鹊在树上嬉笑着为他们贺喜,微风带着落叶进了屋,落在了对拜二人的脚边…
“礼成。”
薛长鸣慢慢抬起头,看着晋乐安的脸,眼中也含了泪花。他站起身,将地上的晋乐安一把抱起来。
“成亲了!我真的成亲了!哈哈哈哈…”薛长鸣抱着晋乐安欢快的转着圈。
“乐安,你是我的妻,我要告诉全天下,晋乐安,是我的妻!哈哈哈哈哈哈……”薛长鸣开心的大吼。
“嗯,我是你的妻。”晋乐安看着周围旋转的万物,也眯起了眼。
薛长鸣停了下来,邪魅一笑,抱着晋乐安就往卧室跑,“接下来,送入洞房,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等,交杯酒还没喝…”
“哦,对对,交杯酒…”薛长鸣放下晋乐安,走到案前端起酒壶正准备倒酒。
“我来…”晋乐安笑了笑,接过了酒壶。
薛长鸣一愣,还是任他拿走酒壶…
晋乐安自然的给薛长鸣倒了一杯酒,在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捏着壶把手的拇指动了动…
饶是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薛长鸣发现了,但他在晋乐安抬头之前收拾好了情绪…
“乐安,等等,唇脂,你唇脂掉了,能不能帮我拿出来,我想再给你涂一遍…”
“好。”晋乐安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往卧室走去。
晋乐安一走,薛长鸣赶紧掀开酒壶一看,果然是个阴阳壶,里面左右两边隔着不同的酒…
乐安这是…做什么?
是了,这几日晋乐安日日外出,那日宋清泽也是一脸病态。他们,在做什么?
听见里屋晋乐安走出的声音,薛长鸣一惊,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关上酒壶,又把二人的酒杯换了个位置…
他不知道晋乐安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两种酒有什么区别,但他知道,晋乐安绝对不会伤害他,所以他的这杯酒,一定是安全的,但他不确定晋乐安会怎么对自己,毕竟那人是可以拿着刀子随意往自己身上划的人…
“给。”晋乐安走过来,笑着将唇脂唇笔递到了薛长鸣手上。
薛长鸣拿着唇笔,笑盈盈的又重新给晋乐安上了一遍色,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乐安,你真好看…”薛长鸣看着晋乐安的红唇 看着他的媚眼,看着他头上摇曳的步摇…
“嗯,你的妻,好看…”晋乐安笑着点了点头。
“来。”晋乐安端起酒杯,递给了薛长鸣一杯。
二人交错着手,杯碰杯,臂挽臂,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晋乐安看着薛长鸣喝下装有假死药的酒后,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快到了…
薛长鸣一把将晋乐安拥在怀里,在晋乐安身后将二人的头发缠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乐安,我们已经成亲,生同衾,死同穴,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薛长鸣在晋乐安耳边轻语,他不想怀疑晋乐安,因为这样他会很心痛,他只能抱着晋乐安,低下头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嗯,生同衾,死同穴,我们,永远在一起…”晋乐安搂着薛长鸣腰的手又紧了紧。
薛长鸣侧过头深情的亲吻着晋乐安的耳垂,顺着脖子一路向下,咬开一颗盘扣,顺着喉结又亲到了锁骨。
晋乐安仰着头眯着眼,看着枝头的圆月,时间快到了……
果然,薛长鸣在扯开的衣领里看到了一件不像婚服里夹带的衣服,薛长鸣又顺着锁骨亲了回去,路过喉结吻上了晋乐安的唇…
薛长鸣疯狂的再脑中思索着,看那材质似金似绸,不像是寻常衣服。突然,薛长鸣顿了顿,脑中想到了一个东西,金丝羽衣?
他在皇帝的书房看见过一张图纸,跟刚刚看见的很是相似,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晋乐安为什么要穿这个呢?他要去对付谁?那杯酒又是什么?
晋乐安也感觉到了薛长鸣的停顿,以为他发现了酒的异常,便扣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深情的吻着,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若成功了,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若失败了,这就是他人生中跟薛长鸣最后一次亲吻…
一间小院,里面刚成亲的二人相拥亲吻,却各怀心思…
“咚咚咚!!!”院门被人粗暴的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