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笑“我站实在论。”陆谦点她额头“工具论也并非毫无道理。费耶阿本德甚至认为科学不是进步。
而是基于人类信念的一种选择,选择直接影响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物理学就愈发可信。”
“所以你信什么?”“理论上,客观世界的规律必定是绝对、永恒、不变的,不会运动,也不会变化。
由于意识认知的有限性,我们只能揭示客观规律的有限、相对的一部分,并随着我们认知的进步逐渐更正、完善自己的认识,使其接近真相。”
江露晕头转向“我像在听一堂高深的哲学课。”“这些你不必了解,”陆谦揉她耳垂“你只要知道我的认知是,我爱你。”
他说:“我也希望你能同样坚定地爱我,这样就足够。”江露沉默几秒,如雾气散去抽开一个笑容,再抬眼时里面像盛了两条清澈的溪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是我对我自己的要求,”她说“但是阿谦,我也会等你。”陆谦捏她的脸,又怜爱地吻“时差与空间,不会是我们的阻碍。”
十八岁的诺言,掷地有声,他们牵着手在无人的桥上静静地靠在一起,后来的那五年,陆谦总想起这普通的一晚,深渊的尽头是否还有光明?他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
新年第一天,陆谦和江露带女儿回a城过元旦。护城河对岸的风景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条老江丈量了他们十多年的岁月。陆淼早在陆谦的怀里沉睡。
江风已寒,江露给陆淼戴上帽子,钻在他大衣里浅笑“老公,回家了。”陆谦拥着一大一小,温柔地说好。
他拉开车门,陆淼的学习机下车前忘了关,一首诗词悠悠地传出“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