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椅上,上半身却依偎到了楚云熙怀里。
“还有何人我并未查到。”楚云熙不敢乱动,目光看着未动过的酒菜。
“你还未查清?看来本宫高估你了!”华夫人把楚云熙那杯酒端了起来,淡淡说道。
“还请华夫人告之。”楚云熙低头看华夫人,心中无奈,好好坐着说话不好吗?怎么像没长骨头一样!
“本宫就告诉你本宫知道的,你听了信与不信自已去查。”华夫人把酒拿了一口,便把酒杯递到楚云熙唇边,笑看着她。楚云熙犹豫,不是怕这杯酒有毒,反正她都已经中毒了,只是因为这酒杯被华夫人抿了个唇印上去,让她一下想到上次因为那只白狐,摸进楼内房间后被华夫人轻薄的事,心里有些阴影,欲伸手接过换个方向喝,华夫人手一绕就避开了,继续笑看着她,楚云熙无奈低头就她的手喝了。
华夫人放下酒杯笑了笑,靠着她肩过了一会才似回忆的说道:“当初那有勇无谋的白冽被人利用,点派了三百精兵交给一个人带领,想做件大事来震慑越来越嚣张势大的六州,最好能让他有理由带兵除去和他相邻的藩镇军。那人带着三百人乔装打扮穿过幽州青州,最后混进湖州,杀人放火,确实做了件惊天大案,之后那领兵的人却突然消失无踪了!白冽寻人暗查六州都未发现,才知大事不好,当时湖州案发,火速传至京城,白冽一不做二不休,令那些手下斩草除根,务必不留痕迹,不过已经晚了。”
华夫人说到这,停了下来,起身看着楚云熙的脸庞,认认真真的看着,楚云熙和她对视,华夫人又笑叹一声,靠着她继续说:“白冽一步错步步错,湖州大案的消息传了出去,他的手下,反而引起皇帝和高阳的注意,可是派去的李尚书却查不到任何有力证据,这案才成了悬案!楚家的事,他们都知道的,大概他们又以为本宫是这事背后主谋,高阳派人暗中施援手,引人来京,也做钓饵,白冽损失不少,竟然派遣死士,年后好像没几天,就听说在个小镇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华夫人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她,眼神幽深。
“建文十年的元宵夜。”楚云熙无喜无悲,既没有得知案情的欣喜,也没有忆起府内五十三条人命的悲伤。
“那个失踪的人是谁?”楚云熙看着华夫人询问道。
“本宫也在查那人,但没线索,说起来他的消失和你在那元宵之后消失无迹有些像,你的医术,就是那种能改变面容的医术是跟谁学的?你可认识邪医何不问?”华夫人看着楚云熙相问。
“邪医不是死了吗?但他制的三大奇毒,我见识了二种。”楚云熙现在一听这邪医就恶寒。
“邪医也会这种易容术,本宫查到邪医收有几个徒弟,其中一个叫无相的继承了他的衣钵,但不知踪影。”
“华夫人告诉我这些是想说,这一切可能都是那个叫无相的所为,就是那人和我楚家结仇报复,不关白家的事?”楚云熙沉着脸看着华夫人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此事按华夫人所言的如此简单,她的仇就找到那个邪医的徒弟就行了,而且华夫人人脉广阔,人手众多也未寻到,她这个无根基无人脉的也没别想找了,来京城绕一大圈,当驸马做候爷的就是一个笑话!!!
“本宫并没说不关白家的事,毕竟他确实犯了错,但你来京之后的几次被刺杀和他没有关系,他一直在找那个挑唆的小人,找到之后事情就能弄清楚,他也挺欣赏你,希望能够握手言和,从前恩怨也互不追究,而且他也没有勾结外敌,只是抵抗不积极,你有没有证据你自已知道。”华夫人看着楚云熙说道,语气温柔,双眼媚惑。
楚云熙看着华夫人,半天没言语,这华夫人厉害,从她进门还没半个时辰,就让她自已跳坑里了,不和你辩驳白家的罪,只讲你想知道的‘真相’,说话却避重就轻,让你思维跟着她走。什么白家和她没仇,有仇的是那个有名无影谁也找不到人的无相?所有事情都是那小人挑拨唆使?还握手言和恩怨不究?这得有多天真才会信这鬼话?真当她楚云熙十七岁小孩戏弄啊?她没证据又怎样?白家既然做了这事,她还不能以恶制恶吗?
楚云熙把靠着她的狐狸精……哦,是华夫人给推开,她又不是男的,这副媚惑模样对她没用,楚云熙沉默良久才说:“我若非要白家血债血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