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白羊羊的不自在,陆鸣笑着将她轻轻拉起,拥入了怀里,“别紧张,我已经跟司仪交代过了,不是非要你开口的时候,他都不会去为难你,我来顶场子,你别害怕。”
白羊羊低眼,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怀里柔柔的小人儿,陆鸣的心都快融化了。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吻在她的唇上,“我爱你羊羊,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诶诶诶!这儿还有个喘气儿的呢!”芮芮翻着白眼,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使劲嚼着薄荷糖。
陆鸣不好意思的一笑,轻轻放开了白羊羊,抓紧了她的手,转头对芮芮说:“我们出去吧,差不多该开始了。”
草坪软绵绵的,踩上去就像踩在棉花上,顶着两边来宾灼灼的目光和追着她移动的手机,白羊羊不由得挽紧了爸爸的胳膊。
羊爸爸是他们纺机厂子弟小学的数学老师,此时他正端着教委来检查工作时的认真表情,带着就义般的慷慨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着。白羊羊看了看他别扭的走路姿势,暗叹幸亏自己挽着他的胳膊,不然他必定同手同脚。
她一路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带着白色绸缎手套的手,直到那只手被交到了一个宽厚的手掌当中,自然而然地被那个人放进了自己的臂弯,牵引着,来到了舞台的中央。
仪式是很欢快的。
身边的陆鸣妙语连珠,白羊羊时不时能听到观众席中爆发的笑声,但具体说了什么,她倒没太留意。她想找个地方能挡着点自己,但是不仅没有,还有两束追光打在自己身上。
要了亲命了!白羊羊想。
当沈霖突然闯上舞台的时候,白羊羊的肚子刚巧饿得咕噜叫了一声,陆鸣手里拿着戒指,正准备给她套上。
话筒传出刺耳的噪音,沈霖拔出话筒挤开白羊羊站在了舞台的中央。
“你们眼中这位引以为傲的新郎,根本就是个结了婚的有妇之夫!”
可雷声大雨点小,现场却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发出太大的惊讶,大家都举着手机自顾自地拍着。婚礼常见,抢婚却难得,今天这份子钱给得值!
陆鸣结过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大概也是现场观众们能静下心来看戏的原因。
“沈霖!你别太过分!我们已经离婚了!”陆鸣把白羊羊护在怀里,对着沈霖的语气充满了狠戾。
沈霖压根就不搭理他,拿着话筒淡淡道:“离婚协议上我根本就没有签字,我现在仍然是陆鸣的合法妻子!”
一语既出,现场的手机们终于渐渐地沉了下去。羊爸羊妈已经冲到了台上,本是来拉沈霖的,这下却愣在了几人身边。
“陆鸣,你跟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羊妈妈揪住陆鸣的袖子,急切地追问。
“你听我解释,妈......”
“你先别急着叫妈,你跟我们说你和沈霖早就离婚了,我们才答应把羊羊嫁给你。你给我一句实话,你们到底离婚了没有?!”
“没有!”沈霖抢先回答,“他回国后不久毫无征兆地跟我提出离婚,财产也一分不要,我就猜到跟白羊羊脱不了关系,果不其然,我还没签字呢你就等不及要娶她!”
羊妈妈泪都快被气出来了,指着陆鸣的鼻子手都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