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翁头前带路,赵牧贤紧随其后,在两个人的后面,还远远的缀着东兴村的村民,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个突如其来的大仙究竟是为了什么回到他们这个穷村来,甚至有人想到是不是因为附近发现了什么宝贝,才劳动大仙到这里跑一趟,有心思灵活的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保护宝贝,进行和大仙讨价还价。
丁翁走到全淘金的家门口,捡起一根木棍,啪啪啪的用力拍起院门来“淘金,我是老丁啊,我来看看你来了。”
院门内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响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汉披着一件外套,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哎呀,老丁,真的是你呀。今天刮的是什么样的风,居然把你给刮到我这座小庙里来了?”全淘金手忙脚乱的打开用树枝编成的院门“老丁,快,快,咱们屋里说话。”
把丁翁和赵牧两个人迎到昏暗的房间后,全淘金并没有马上跟着进去,而是重新把院门关上,然后隔着低矮的墙头对着那些围观的村民们喊道“今天我家来朋友了,你们就别在这里看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这里围着。”
有人说道:“村长,你家这两个客人可不简单呢,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是从天上飞着过来的。我们大家伙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村长结交了大仙,回头你可得给我们说说,也好让我们和大仙亲近亲近。”
全淘金不信“我在滏阳城的时候,啥人啥事没有见过,老丁和我是共事多年的老伙计了,他的底细我是知根知底。滚,我的小兔崽子少拿胡话来糊弄我,小心我告诉你老子,小心我告诉你老子,让你老子用鞋拔子好好的揍你个小兔崽子。行了,大家都散远一点,不要在我这里围着了。”
全淘金扭身回到了房间“老丁,自从上次一别,咱们可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吧?”
丁翁叹道:“自从老东家死后,少东家执掌店铺大权,把你逐出店铺开始算起,咱们俩已经有一年零五个半月没有见面了。淘金,你用不着沮丧,不妨告诉你,就在一年前,我也被少东家赶出了家门,和你一样,为绫罗忙碌了大半辈子,最后去落得如此下场,哎,让人心寒呢。”
全淘金有些不处在的说道:“老丁,这事也怨不得少东家,他年纪还小,少不更事,等他年纪大点,明后生意场的艰难之后,肯定会想起老丁你的好来,到时候必定会用八人大桥把你老丁重新迎接回绫罗店的。”
丁翁摆了摆手“这事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少东家是什么脾气,你我都很清楚,他把我逐出绫罗店的时候,说得那些话那叫一个难听,当时我的心就哇凉哇凉爽的。我对少东家已经死透了心,别说是八人大桥就算是十六人招的大桥,我也是不会回去绫罗店的。回去看什么,继续看少东家的脸色行事,像个奴才似的伺候他,任他打任他骂吗?”
全淘金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丁翁继续说道:“淘金,少东家毫不留情的把我赶出绫罗店后,我难过了很长时间,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太愚忠,什么人值得效命一定分辨清楚,东家对咱们仨,咱们就回报之义,东家对咱们好,咱们就把自己的心肝掏给东家。但是反过来的也说得过去。咱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下贱的奴才仆役,咱不但得活得有尊严,还得活出个人样来。心灰意冷,缩在犄角旮旯里,舔舐自己心灵上的创伤,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赵牧击节叫好道:“好,丁掌柜,你这知说得太有道理了。我举双手赞成。”
全淘金真到这时候才注意到赵牧,他真勾勾的看着赵牧“阁下是谁?我怎么看你面生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