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便抬脚进了暗门,门内连着暗道,不过几步路便到了头,又是另一道暗门,抬手一推,眼间豁然开朗。
却是一处极大的庭院,造了山石流水,遍植花草,早春时节刚刚嫩嫩的吐了芽含了苞,一片春景煞是喜人,院中却是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不过才走得两三步,就听一人声道:“今儿的这风吹得金贵,可叫燕某人惶恐。”
任极背着双手,“怎么,就你燕归能将朕的皇城内宫当了自家后院来去自如,却不能让朕也过来走一遭?”
来人正是听月楼楼主燕归,他却也不跪拜,不过躬躬身子,脸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混似面前站的不是当今天下至尊。
燕归引着任极一路往里走,闻言偏头笑道:“天下莫非王土,陛下哪里来不得?小民不过从不敢想竟有一天得陛下垂青亲自来访,诚惶诚恐罢了。”
心里却是暗叹,如今这皇上可比先皇厉害不止一点半点,且不说他在京中不止这一个落脚点,任极竟能准确知道自己在何处,手段实是非常。
又想若非因着和他的那个倒霉见的缘分,单是自己意图刺杀一项,恐怕早已被连根拔了基业,心下凛然。
任极何等人物,只一瞥便知燕归心里做何活动,他虽为一楼之主,但江湖人哪里比得过朝堂上个个修成精似的狐狸,脸上板得再平,那也是瞒不过的。当下也不说破,心里却噗笑一声,怕才好,老老实实的才不会掀风浪。
随着燕归走到园中观景亭坐下,这亭子平时看来是给女眷赏玩用的,正对园景,四周还拢着几层纱挡风,坐墩上都铺着雪兔绒垫,燕归将两面的纱挽起来,请任极坐下,自己去取了酒并几碟小点,吩咐所有人皆远离亭周,无召不得入,这才回转,斟了酒,坐到任极对面:“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正自琢磨怕不是又为了那个男人,耳中听到任极问:“朕想问问,你与阮轻裳,如今处得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已经好多了,现在偶尔也会跟那孩子的爸爸聊聊天,他是刑警,工作时间长,经常日夜颠倒又危险,现在家都散了,能挺过来也不容易,希望他日后也能平平安安。
也祝大家在生活里都能幸福安乐的。
想不到这文还被这么多人记着,太感动了
第21章第21章
一句话乍入耳,燕归猝不及防,一口酒梗在喉间上下不得,半天才直着脖子咽下去,脸上却是憋出一抹红来。心叹道:这又是抽了哪门子疯,好端端的怎么扯上自己了?
但这个问话却是牵着自个的心思,不由现出些无奈的表情:“倒是比从前好了些,现下儿跟她说话,倒是会同我笑一笑。只是……”
心里又叹一声,想近她身,却是难。与心仪之人日夜相对,怎能不动情,慢说是以前连说话也冰冷的时候,现在,偶尔她轻婉一笑,自己便是越来越克制不住。只是,他又如何比得上她心中的那人呢?
任极木着脸,手中小巧酒杯捏得快碎了,半晌才一饮而尽:“能对着你笑一笑,也是好的。”他却是连想被看一眼,也求不得。
燕归却是哈哈一笑:“皇上,怕不是您刺激小民吧。”说完却又开始叹气,喃喃道:“像我们如此这般的,怕不是这普天下旷古绝今的头两人。”
任极哼一声算回答,燕归又接道:“有俗语说‘毁人亲事出门会被马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如我们这般,怕不是要直落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