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这一点似乎并不太难,只是,要怎么才能把这份感情收回来,摆回到正确的位置呢?
理论分析透彻了,可惜她并不是一个好的实践派,落实下来却是困难。
一个澡洗了不少时间,等陈予书上床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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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满是陆微发来的质问,她大致看了眼,没回,然后关了手机躺下。
凭什么要我一人被你牵着走?
闭眼前,陈予书如是想道。
*
在教室坐了两天后,终于迎来了一节体育课。
陈予书和江欲燃选的是一个老师,叶迟晚和夏可是另一个老师。
上完一节课,两人结伴前往操场。
路中,江欲燃忍不住打探道:“昨天你跟陆微怎么样啦?”
陈予书想起陆微昨晚塞的纸还没来得及清理,她当即打开书包,把那几张破纸拿了出来,“喏。”
江欲燃:“救命!她真的好会!一边说着想你,一边写你的名字,真要命!换做我也心动啊!”
江欲燃首先看到的是写满陈予书的那张纸,再往下一翻,脸上的姨母笑立马僵住了,面无表情道:“果然,我就知道,啧,侄女的小把戏。”
陈予书赞同地点点头。
“看吧,活生生的例子,骗的就是我们这些人。”江欲燃手一扬,差点把那叠纸当成灰撒了。
陈予书点头的弧度加大。
江欲燃感同身受地拉起她的手,苦口婆心,“趁现在还没酿成大祸,咱们得赶紧回头是岸!”
陈予书觉得她说得非常、极其、特别有道理,没有迟疑地继续点头。
“我知道,一旦沾染上直女这东西,想要彻底摆脱相当困难。”江欲燃一脸老成,下一秒,她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我有经验,一定不让你受锥心剔骨之痛!”
虽然江欲燃说得很正经,但见她把人家形容得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陈予书忍不住发笑。
然而,就在下一秒,视野里闯入了一抹明艳的笑,陆微头发全扎在了后面,露出一张漂亮张扬的脸,身上穿着件暖黄色的运动服。
此刻陆微逆光而站,跳起来跟她打招呼,每根发丝染上金灿灿的阳光,随之飞舞。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成了陪衬,虚无、空寂,她是沉默的,也是惊天动地的。
记忆中的无数个画面重叠在一起。
陈予书呼吸一顿,忽然觉得,江欲燃说得没错。
有些人一出现,就注定是生命中的一道劫,一道逃不过的、只能自己度化的劫。
“没救了没救了。”江欲燃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不由唉声叹气,碎碎念起来,“不行,还是抢救一下吧,不然到时候埋哪儿都不知道。”
“咻——”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拉回了陈予书的神识,转眼看见江欲燃一脸的一言难尽,她脸微热,有些忸怩地低下了头。
江欲燃叹口气,“走啦,我们也该集合了。”
陈予书嗯了声,飞快往陆微所在的班级瞥了眼,小跑着跟了上去。
集合完毕,女教师手上托着一个篮球,开始讲解期末成绩各部分占比,除了期末考核成绩和平时分,还要完成校园跑,女生最低90公里,男生最低120公里。
话落,听取哀嚎声一片。
陈予书直接两眼一黑,这时,旁边的江欲燃碰了碰她的手肘,小声道:“别怕,这个可以找人代跑。”
“这是可以允许的吗?”
江欲燃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灰色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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