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屋里,立刻叫停,“你报告还在我那,你等会,我去拿下来给你。”
孟抒掏钥匙开门,客厅一片黑暗,心道两个哥都还没回家。打开玄关处小灯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
交叠杂乱的衣服从玄关一直铺到主卧门口,两个人的外套、衬衫、内裤、甚至还有袜子。孟抒心跳如雷,脚踩着衣服的缝隙往里走,主卧门虚掩,透出暗黄的灯光。孟抒停在卧室门口。
“轻点……让你少喝酒……唔——”顾简声音带着喘息,音调发颤,未完的话语被谭城宣堵在嗓子里。谭城宣低笑,含糊道:“我爱你……宝贝儿……”
床幔摇晃,肢体相撞,呻吟流转,几重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孟抒耳朵。孟抒站在门边身体颤抖,双拳紧握,勉强定住身形,屋内的动静仿佛可怕的咒语,他头痛欲裂,五分钟后才回过神,快速走出屋子。
孟抒从楼梯往下冲,脑子里不断闪过前几天谭城宣和他一起在雪地玩的笑容,又不断闪出方才谭城宣唤着宝贝儿的声音,他在谭家住这么久,谭城宣虽然偶尔嘴巴不正经,和顾简之间动作稍微亲昵一下,但从未撞见过两人上演床戏。没有见过,反倒可以冷静对待,方才一见,才知道谭城宣在情热时竟然是这样占据绝对主控,温柔却又霸道强势,与平日在顾简面前的样子大不相同。
孟抒脸颊滚烫,站在楼道下面被冷风吹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一步步往同学的车走,每走一步就在心底骂自己一句,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闭了闭眼,重重叹口气。
忍了这么久,终究功亏一篑。
孟抒坐在车里,问自己的朋友:“如果你爱上一个有主的人,该怎么办?”
“要么挖墙脚,要么喝两斤酒把人忘掉。”
孟抒继续问:“如果非他不可呢?”
“那还能咋办,去抢呗。”
孟抒在黑夜里笑出声。
顾简下班回家差点被酒气熏过去。谭城宣四肢大敞的躺在沙发上,脸红到脖子根。
孟抒从卧室里跑出来,抱歉道:“哥,谭哥喝多了酒力气大,我搬不动,就让他在这睡了。”
顾简皱眉:“怎么喝成这样?”
孟抒挠着头,目光躲闪:“今儿刘经理把他妹妹叫过来了,那姑娘敬酒厉害,谭哥被灌的太多。”
顾简听完没好气,弯腰轻拍谭城宣的脸:“城宣,起来回房里睡。”
谭城宣听见顾简的声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吓的顾简立刻抱住他,扶着人往卧室走。
第二天谭城宣一睁眼,就见顾简靠在床头一脸审视地看自己。
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谭城宣发挥本能,立刻蜷着身子过去抱住顾简大腿,脸贴着他的腿侧,嘴巴开合:“夫人饶命。”
顾简冷笑:“这是你今年第几次喝醉了?”
谭城宣瓮声瓮气:“昨天那小姑娘像疯了似的,我不能驳刘经理面子吧。”
顾简:“哟?小姑娘?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