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宇直接起身,包厢是有玻璃窗的,往下看就能一览无遗的看见楼下的宴厅。他拉开遮光的窗帘,不知看见什么,“哦豁”了一声。
“百分百命中埃”
萧镜珩问,“看什么呢?”
说完也跟着起身走过去,看见下面的场景后,眉头也是一挑,转头看向单人沙发上的时砚,意味深长,“阿砚,你要不要也来看看?楼下有人在扔飞镖,扔得还挺刺激。”
时砚动都没动,摆明不感兴趣。
萧镜珩也不劝了,和弟弟萧镜宇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咦了声,“哥你看,扔飞镖这人是不是还挺眼熟的啊?”
萧镜珩装模作样,“是有点儿眼熟,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得想想,一时还想不起来了,等等,记起来了,好像,是叫盛鸢吧——”
几乎是没等“盛鸢”两个字落地,时砚就掀起了眼皮。
然后下一秒,萧镜珩萧镜宇两兄弟就感觉身旁刮过一阵风,笔电视频那头的傅勋就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砰”的一声,门被拉开后关上,包厢里已经没有了时砚的身影。
“……”
宴厅休息室内。
“姨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众羞辱我,那个叫盛鸢的,好歹也是咱们家宴会的客人,她这么做,是将您和姨父都不放在眼中1
郑宝珠抱着许夫人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可没想到,以往总是会各种宠溺自己的许夫人却半天没来安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了郑宝珠一会儿,眼底尽是失望,忽然开口,“宝珠,你今晚就收拾东西,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家。”
郑宝珠哭声戛然而止,“什么?”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强烈拒绝道,“姨母,您为什么要送我回家,我不要回家1
原本是假哭,有几分卖惨的意思在里面,这下直接变成真哭了,可惜许夫人没再看她一眼,朝走进休息室的丈夫走去,急切询问,“怎么样?”
许父沉吟片刻,“礼执说,交给他来处理,一定尽可能让盛小姐满意。”
许夫人还是不放心,“明天我再亲自去盛家登门一次,所幸,我与盛夫人还有些同窗的情谊在。”
郑宝珠一听傻眼了,明明被耍被羞辱的人是她,为什么还要让盛鸢满意?
而且为什么姨父和姨母神色看起来都这么沉重,仿佛面前摆着什么棘手的、难以处理的问题。
一旁的管家看着郑宝珠这幅闯了大祸还不知会改的模样,也是叹气摇头,心中不惜几分埋怨。
许家为了今日这场招待宴,准备了多久,又花费了多少心思,谁能想到,却被夫人这位极其疼爱的外甥女给毁于一旦。
郑宝珠小姐当真是一点都拎不清,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让夫人去给她出气,说她是白眼狼都根本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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