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和钟严帮忙拉起梁颂泽,这样的问题,没有人能解释。
过于罕见的急症,能够研究的病历数非常局限。成年才会发病的结论,是基于迄今为止,该病症没有二十岁以下的案例。
而梁子辰则是现今发现的,全球最小的患者。
余念没去添乱打扰,他顺着走廊往里,终于看到了认识的人。
他凑上去,“小时医生,梁子辰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刚醒过来,目前还算稳定,他妈妈……”时桉想了想,“应该是你嫂子吧,在里面陪着。”
时桉把余念带到病房门口。
余念敲门,和嫂子点头示意,独自留在病房陪子辰。
小小男孩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插着氧气管,手背是冰凉的点滴。
也就半个月没见,之前的他那么活泼。
余念坐在床边,不想把悲伤的情绪传染给梁子辰。他笑着说:“我刚才路过专卖店,上架了最新款的高达,等下就去买给你好吗?”
梁子辰眼眶湿润,“念念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乱说,你只是病了,会好的。”
梁子辰掉了泪,“这个病治不好,我要死了。”
“子辰,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叔叔吗?他是全国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他那么厉害,一定能治好你。“
梁子辰嚎啕大哭,“我听过爸爸和叔叔的话,爷爷就是这么死的,我们梁家人都会得这样的病,这个病治不好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念念哥哥,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子辰,不要哭。”余念颤抖着手帮他擦泪,“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发誓!你相信我。”
“你别骗我了!”梁子辰撕心裂肺,“得了这个病的人都会死,全都活不了!”
“谁说都会死的?”房门推开,爱森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哪来的小毛孩说话这么难听,咒我呢?”
余念眼睛亮了,“对!子辰,你看这个叔叔,他和你得过一样的病,就是你叔叔治好的。手术过去好多年了,他很健康。”
梁子辰的哭声减弱,“真的吗?”
“真的真的。”余念把爱森拽过来,“你快告诉他,快点向他证明。”
余念不学医,也不懂医术,但他知道,患者的心态对手术有非常大的影响。
余念别的做不了,但他信任梁颂晟,这段时间,他要帮助梁子辰振作起来。
“行,我给你看样好东西。”爱森从衣服兜里掏了又掏,翻出一沓泛黄的册子,“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到哪都带在身边,就是不忘你叔叔的救命之恩。”
不光梁子辰伸脖子,余念也凑过来看。瞅了半天,俩人大眼对小眼。
人倒是不哭了,但在爱森眼中,跟俩傻子似的。
爱森:“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