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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怎样才叫喜欢(2 / 2)

但此刻许是因轻音诚恳而剖心的话语,言致沉默了良久,才耷拉着眉眼轻声问道:“可是轻音姐姐,怎样才叫最好呢?”

随雯抬手覆在她肩头轻轻摩挲,说道:“你喜欢他,他亦钟情于你,且此生绝不因任何缘由有何变化,就是最好。”

言致眨了眨眼睛,看着身边这两人,咬了咬牙问出了一句话:“那什么是喜欢?”

“你觉得呢?”

“我觉得喜欢就是我觉得这个人值得相交,值得信任,我的每一个朋友我都是喜欢的,相交越深便越加喜欢······但是我知道不一样,因为我是喜欢之白的,朋友之中,我也是极其信任他,甚至愿意将他当做亲人对待,与父兄,与你们一样,可是当他人议论他要娶我时,我并不愿意,爹爹也好,你们也好,都叫我寻一个喜欢的人,那怎样才叫喜欢?”

轻音浅浅一笑,看着这个仿佛被困在笼中找不到出路的小兽一样的女孩儿,知道她确实是被逼狠了,她本是心怀坦荡之人,与任何人相交都是一片光风霁月之心,可随着年岁日长,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她耳边念叨这些情呀爱呀,可她何时想过这些呢。

“没关系的阿草,你的想法本也没错,咱们交友当然也是要交喜欢的人,只是这喜欢与喜欢也不一样,朋友之间的喜欢你懂了,那我便与你说说另一种。”轻音与她一般将下巴磕在竹桌的边缘,正正对着她潋滟的桃花眼,轻声说道:“阿草,知道我确定喜欢上你哥哥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她轻轻摇头,她总是能从别人的轻微情绪变化中捕捉到不同的地方,能分辨但不能理解,就像她曾怀疑玉杳喜欢兄长,是因为玉杳提及父兄时的神情有异,知晓雯姐姐和小叔之间的事,是因为二人相处时的情景不符合随雯的处事准则,这是她的敏锐,可她从来不曾理解过这样的事是怎样一种心情。

就像时至如今她也不晓得玉杳究竟是为了谁而如此。

“初见你哥哥时,我只把他当做你哥哥,我看重的是你,而他是附带的,这你是知晓的对不对?后来你离开,我代你入钺城,只作病重之态,不见外人,将军忙于正事,成日与我相伴的就是他。他为我在钺城这荒凉之地寻医书找草药,每每都狼狈不已,那会儿他还那样弱,可在我看来,已经是比将军还要厉害的英雄了,他笑一笑,我都觉得比阳光还耀眼许多,到如今于我而言,这世间男儿,已是无人能及得上他分毫。”

言致抿唇看向随雯,只见她微微扬了下巴,笑道:“我倒不像轻音这般将他作英雄,他也曾那般懦弱,但当他在我门前苦等一夜而不忍吵扰了我时,我心中首先想到的是心疼,其后才是问罪他两年来的懦弱,这便是我对他动了情且始终放不下。自打当年他掀了我的船帘径自嬉笑,我心中便将他和其他男子划分开了,哪怕有其他人我更为欣赏,但只这一人是与众不同的,不论他有多少缺点,于我而言,皆无伤大雅。”

见她听了话后就敛眉不语,虽神色并无异处,轻音心头还是一跳,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墨色的身影,问道:“那么阿草,你心中可有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好,与其他男子完全不同的。”

言致眸底似有暗潮涌动,面上却忽然扬开了笑,她回避了轻音的眼神,看着窗外的飞雪说道:“那这么看来我是没有了,轻音姐姐将来可不许嫌弃我,也许我会成一个久久嫁不出去的老姑奶奶呢。”

轻音敛眉,轻笑,揉了揉她的额头,说道:“怎会,只要你一日不嫌我管你太多,我是愿意这一生都和你在一起的。”

“那哥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要你哥哥?”

“哪有,你不要挑拨我们兄妹感情。”

她在尽力插科打诨,轻音也全意配合,但言致知道,轻音看出什么了,只是她不愿说,轻音便不逼她。

至于随雯,言致是连看她的眼睛都不敢的,更遑论这般说笑试图将此事掀篇,好在随雯只是沉默饮酒赏雪望梅,并不理她。

轻音一边和言致应和着,心中却在盘算着此事她该不该插手,阿草此时表现无异,可她的性子那样鲜明,她们都能清楚地知道,她的心,乱了。

罢了,那个人那样守候着阿草,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想来心中自有谋算。言致不敢看她们的眼睛,所以没有看见轻音轻轻摇头,随雯又抿唇颔首。

随雯放下酒杯,将她的头转了过来,说道:“行了,我不管你心中有无那个人,但有一点你须得记住,既然你心中确然不会嫁与梅之白,便与他说将清楚,他本就是你为国为民而寻,若因情爱之事与你生了嫌隙,那是真的得不偿失。”

随雯的话有些冷情,但却说得实在,言致本也早在考虑此事,闻言便点头说道:“我相信之白纵与我生嫌隙,也绝不会弃国不顾,只我看重他这个朋友,不会做那些纠缠不清的事,我会寻个时机和他说个清楚,兴许他不过是看我待我多几分情意,又见祖父急着为我择婿不忍我落得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境况呢。”

这样的说辞,莫说随雯和轻音,就是言致自己也是不信的。

但她真切希望,之白就是这样的想法。

“莫说择日,择日是哪日?你年岁日长,这个年纪的女子过一日便大了许多,如今定王府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多少人盯着你呢,早些决断于谁都好。去年已是多事之秋,今年必然更甚,阿草你付出良多,莫因这事失了梅之白这等良才,如今他可还在你们府上?”

随雯苦口婆心,言致自然不会将她的话置若罔闻,她重重地点头应道:“在倒是在的,可爷爷如今时常在府中晃荡,我若在家中与他说,未免叫爷爷误会,那才是有口说不清。前日宝哥哥递了帖子邀我上元赏灯,之白定然也在列,我到时与他说个分明便是。”

“尚公当真如此满意他?你府中不是还有另一个状元?”

轻音看一眼随雯,这样的话,也只有她才问得出来。

言致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连眼光都不敢有晃动,转着酒杯笑道:“别提了,之白在府中时常和哥哥同出同进,整个过年都是他们二人处置的,府中上到爷爷,下到洒扫小厮,个个都喜欢他得很,连我都得往后挪一挪。至于李原,你们又不是不晓得他是怎样的人,沉默寡言地守着屋子,谁知道他在做什么,说是我请他过年,可瞧他那样子,也和独自过年没甚分别的,除夕那日也只和我们吃了饭就自己走了,我都有些后悔请他入府,兴许是我打搅了他的清净呢。”

因她回避了二人的视线,所以未曾发现她们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已作了多次的眉眼官司,最后还是随雯抬手给她添了酒,说道:“人生而不同,他如此作为不一定就是你扰了他,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大可直接去问问,若当真便好生赔个礼便是了,李原与他人本就不同。”

言致颤了颤睫毛,她清楚地听到了随雯刻意在这最后一句话加重的语气,但这件事,这个人,她此刻不想谈。

“嗯,我回头问问。那上元那日,你们可来?俱是熟识之人,并无不便之处。”

正如言致预料到的,二人皆摇了头,轻音道:“虽宋家只是你为我寻的安身之处,可他们待我至诚,年后我便出嫁,趁着这些日子便多与宋家娘亲叙叙话,彻底将她的身子调理好。”

随雯在她华落后点了下头,说道:“祖父只我一个至亲,上元这等日子,他又不喜同那些好友相聚,便只能由我相陪了。”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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