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可不想在卷入到什么麻烦当中去,既然梁山伯的事情解决好了,他就拍拍马文才的手,示意他跟他一起向先生们告退。祝英台早就在谢先生证实山伯与此事无关后,喜笑颜开的,只是她可不像宫小羽那般的没心没肺,她拱手:“我会同山伯一起查明争相的。”
山长挥了挥手:“这种事情交给书院就好,你还是带着山伯回去听先生讲课吧。”
在众人基本上撤退完毕之后,山长拿着那封剽窃而来的信摔在一旁红着脸低头不语的陈子俊身上:“子俊呐,你说这封信的字迹怎么就那么像是你的,会不会是有人模仿的啊”
“回回回……山长……”陈子俊喃喃,他哪知道要梁山伯交给王凝之的信会因为梁山伯的一时疏忽,才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子俊,你我在尼山书院相交数十载,你这是……这是……你的这个表现真的让我很心寒啊!你现在回去反省一下,刚好端午佳节将至,你可以好好地反省反省!”山长端茶,本来也就没有脸面反驳几句的陈子俊见状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只是在他心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给谁谁谁多记了几笔。
“山伯兄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宫羽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走到梁山伯的书几前,俯身拍着梁山伯的肩:“以后东西可要收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来翻翻。”
梁山伯赞同的点头,一副极为配合的样子。要是在平时,祝英台那货铁定要和宫羽呛几句,不过今天只是多看了他几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在尼山书院正式开始鸣钟的时候,山脚镇上的迎客楼,王氏兄弟明明是同处于一片大堂之中,互相坐对着,却是完全没有想要一续兄弟之情的意愿,王子猷悠然自得的等着他的随身童子沏茶,一道又一道的沸汤的注入,茶叶一次又一次的被洗涤直至剔透。
碧绿透彻的茶汤,单单只是闻着这股香味,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了。王子猷的右手不急不慢的敲着桌子,等着童子奉茶。这还是上次宫羽交于他的一种饮茶新方法,而一旦见识了这种真正可以称之为茶的茶,才能够知晓那种银耳、豆子一锅煮的茶汤的难受劲了。
宫羽小朋友,可真真是一个妙人啊!
而此时此刻,宫羽却眼泪汪汪的站在山门口,与众多的学子将他们的谢先生送出山门。这一幕和之前谢道韫来的时候何其相似,六个小厮早就扛着轿子在山门前等候,谢道韫转身拜别,众学子回礼。
在谢道韫转身走开的时候,王蓝田牙痒痒似地哼哼一个大大的白眼翻着,围在他身边的一群人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异常讨厌分离感觉的宫羽以及一时多情善感起来的祝英台两个人眼神那么一交流,宫羽一脚朝着某人骚包的绣花青鞋上面踩了下来,顺势还碾了几下。
祝英台借力把秦京生撞了个趔趄,然后两个人各自采取相同的口吻,就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又可爱又无辜的那种,异口同声的说着:“王蓝田(秦京生),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
明明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偏生还不能当众发作的王蓝田气急,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起来显得更加的大而圆了。宫羽向来因为厌恶没有什么机会来仔细打量他,今天乍得一发现王蓝田其实长得也是挺清秀的,特别是当他生气眼睛瞪得大大的时候,于是没有刹住车的嘴贱宫开口了:“咦呀,我今天才发现你其实长得还不错啊!”
边仔细打量着王蓝田,宫羽边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发出感叹。
王蓝田这次脸又刷的一下红了,只是这次就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了。
马文才突然上来揽着宫羽的肩,‘哥俩好’似的将他推着往山上走。祝英台朝宫羽眨眨眼,宫羽朝祝英台挤挤眼,看的马文才和站在祝英台身前的梁山伯一头的雾水,不过马文才就算是看不懂他们俩的暗示,也知道这两个人估计又是在搞什么鬼点子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爬上山,宫羽一脸生无可恋累坏了的样子趴在床上动也不动,马文才坐在他的身边,摸着他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这次休假,你可是要回家一趟”
“你呢”宫羽侧过头,看着没有一点事也没有脸不红气不喘的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