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他们这怎么都跑了!还把不把我这个朝廷御史放在眼里了!”王卓然虽然是看了一场好戏,但是还是被他们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的直跳脚,也不知道这尼山书院为什么最近几届招生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寒夜露重,王叔叔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文才就不打搅王叔叔的休息了。”马文才在梁山伯飞快的逃也似的离开之后彬彬有礼的告退,一举一动之间浑然天成的风范与之前那个开启冷嘲热讽模式的人完全不同。
王卓然不但没有因为他这算不上特别有礼节的举动而生气,反而是更为欣赏的注视着马文才离去的背影,这样子进退有度,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人才啊!
……
一阵水汽扑面而来,要下雨了。
梁山伯望着已经完全是黑下来的天空,内心突然生出了一阵感慨,,他立住了想要去追寻什么的脚步,想通了一些事情。
无论如何,这最艰难的一步自己已经是走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要将这个决定坚持下去了,只是希望英台不要在执着下去不要再继续的受伤了。
然而一切的发展都不像是他想的那样的理所当然。
从细雨中奔跑而来的银心打碎了他的美梦,那个声音尖锐难听的,像是用尖锐的爪子在玻璃上面使劲的挠一样,可怕的吓人:“梁公子,我家公子不见了!”
英台不见了!梁山伯的心里瞬间闪过一阵的恐惧,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府强烈,他强迫自己伪装的好像是与平常无二的样子,努力的笑着调侃着银心说道:“刚刚我还见着了英台,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公子突然跑进来对我说,要我收拾行礼回祝家庄,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着急的回去。他不说,只是叫我收拾行礼,我说明天再走也不迟,现在外面看起来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可是他一刻也没有忍住,然后连行礼也不拿,直接跑了,我拽都拽不住。”银心一说到这儿就抹眼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梁公子,你是不是和我家公子吵架了,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是被什么伤透了心的样子。”
又是一阵惊雷响起,细雨转眼间就化为了倾盆大雨,将银心与梁山伯淋得个透心凉。
在这如冰雹般砸下来的雨中,被雨幕阻隔,梁山伯好像是怎么努力都听不见银心的声音,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影响着他,最开始还是极小的,被淹没在这好像是无穷无尽的暴雨中,直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梁山伯想要忽视它都太难了。
去找他。
去找他。
去找他。
“公子的身子那么的脆弱,要是淋着这么大的雨伤到了根可怎么办啊!”银心的声音在雷雨声中破碎,梁山伯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视线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模糊住了,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别想看清。
去!找!他!梁山伯终于是飞奔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朝着出尼山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英台!英台!你在哪里!回答我一声好不好,英台!”
当梁山伯终于是在被人为的打开的大门口处见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之后,他终于是安心的停下了脚步,他努力的使自己的呼吸平缓了下来:“英台,乖!听话!无论你是有多么生哥的气,你都不要伤害自己好吗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以后都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影子并没有说好不好,他只是缓缓地转身,露出一张并不算是陌生的脸。
那是后厨杂役大娘的儿子,他摸着自己的头,望着梁山伯笑道:“怎么,山伯你也是来看看山门关好了没有吗幸好我来看了一下,不然我娘老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