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门只被我拉开了一半,我伸头看到洪腾禹站在门口,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屋里还有个男人,立马把门用力的关上。
洪腾禹的力气比我的力气不知大多少倍,他已经看到了屋子里的黄鸣轩,抢先一步推开了门,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我跟在他的身后往里走,心里已经发毛,这个场景,太像背后偷人被捉个正着。
洪腾禹一进屋,不由分说地走到黄鸣轩的面前,扯着他的衣领口使劲的往门口拽。
黄鸣轩的另一个腿裤空落落的,他刚抬起右腿穿裤子,整个人被洪腾禹推到了门口,一路上没能放下右腿,也没有穿好裤子,所有的重心全部放到了左脚上,那样子,太滑稽了。
巧的是,他的裤脚被夹在紧关的门缝里,门从屋里反锁,他又没有钥匙。
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口。
门外传来了黄鸣轩的滚哭狼嚎,我笑得更大声了,洪腾禹瞪了我一眼,眼神很冷。
我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笑出声。
眼前的男人步步紧逼,他的脸冷若冰霜,薄唇轻抿,全身上下不断散发出摄人的威慑力,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我不知所措的影子。
他每靠近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碰到冰冷的墙壁。
他单手撑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将我拦堵在他和墙壁中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住我,显得熟悉又陌生。
“笑得这么欢,是觉得带男人回来过夜很光荣了?”
讽刺十足的腔调从他的嘴里吐出,一个字一个字的钉在我的身上。
我心里憋屈的很,黄鸣轩会出现在这里,又不是我故意让他呆在这里的,我也是喝醉了酒才会做糊涂事的。
“你都可以带女人回去过夜,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都震惊了,但,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他的黑眸沉了沉,“所以说,你是在趁机报复我了,我找女人过夜,你就找男人了。”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还有,那句趁机报复是什么鬼?
宝宝心思单纯,听不懂。
“不是报复,是人之常情,你都能找人解了寂寞空虚冷,我也是人,也是有需求的,当然也会寂寞了。”
这话大有越描越黑的冲动,我对洪腾禹那件事一直无法释怀,我是在迷糊的状态下才把黄鸣轩留在这里,单纯的睡一晚,还是分床睡得,他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带着女人回家滚床单,而且,门都不关,笑的很银荡。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两天了,现在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心还会揪着疼。
“你有需求可以找我啊,为什么找别的男人?”
我还没完全吸收这句话,洪腾禹再一次的开口,一张俊脸变得青黑,沉声说道。
“为什么要接受别的男人给你的支票?你到底是有多爱钱?才会帮人家怀了孩子后,拿着支票选择息事宁人。”
他的眼神充血,紧盯着我不放,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没想到,黄鸣轩给我支票的时候,他竟然会看到,他当时明明跟陈梓涵一起离开了。
他的脑洞真大,通过一张支票就决定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可能是觉得,黄鸣轩是公众人物,我出了事,他不好出面,但,心里有愧,选择用支票的方式解决。
洪腾禹现在真的是有钱了,觉得一切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
洪腾禹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抬手打断了我的话,他的胸膛处起伏的厉害,像是刻意隐忍着什么。
“自然你那么爱钱,不如做我的情人,我的钱随便你花,你也犯不着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作践自己,即使要作践,也要把利益做到最大化!不是吗?”
轻薄的话不断打磨着我的耳根,我的脸上滚烫着,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扯着衣服的下摆,在洪腾禹的注目下,变得滑稽不堪。
他一直瞧不起我的,无论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明星,还是现在一无所有的我,当剥去了外表华丽的衣衫,内心已经肮脏到腐烂。
在他的眼里,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女人,他懂我,同时又是最不懂我的人。
因为怀疑和猜忌,一次次的逼问着我和别的男人私下关系如何,一开始,我都当作这是男人天生应有的占有欲在作祟,怂恿着他本就动摇的心。
时间久了,他更是变本加厉起来,现在,他想成为我世界里唯一的主宰,掌控着我的一切。
其实,他才是那个最有野心的人!
“不好意思,我看不上你。”
“当别人的情·妇,你觉得还会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