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毒”二字,也吓得小张一哆嗦,然后小声问:“只查这一项?”
女病号有点生气,反问小张:“你想让我查几项啊?”
小张被堵得表情都快石化了,他低着头,一边咽着唾沫,一边写着单子。女病号拿起单子,嗖地一下站起来,离开了皮肤科。
女病号走了十秒钟之后,小张才慢慢缓过劲儿来。小张虽然是凭关系进医院的,但是人品还是不错,而且还挺逗的。他开口第一句话是:“李哥,我刚才可是看到了,她胸上有纹身。”
“纹得什么?”其实我对此并不好奇,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好像是个玫瑰……不,不是……月季……也不是,反正是朵花,纹得还挺漂亮的!”
“纹得是菊花吧!”我调侃道。
刘大脑袋看着我们俩在这里有说有笑,心里就不痛快。他似乎一直盯着我们,就像一只狼,盯着两只小狼崽子一样,目光非常严肃。不过,刘大脑袋虽然保守,但是为人非常老派、正统,有种“民国时期”知识分子的感觉。然后给人一胖乎乎的外表,但是骨子很硬。刘大脑袋不苟言笑。我们从未没有见过他笑。就是这样一个严肃的人,对待那些久病初愈的病号,却能露出灿烂的微笑。好话没说两句,刘大脑袋就开始喊话了:“你两个人如果没事,去隔壁科室,给我搬一个架子过来。”
于是,我跟小张去了隔壁,把一个死沉死沉的书架,搬到刘大脑袋指定的位置。这老古董,油漆都掉了一半,刘大脑筋竟然还把他当宝贝呢。
搬完货架,洗了一把手,回到座位上,趁刘大脑袋整理书架,我偷偷打开大盘,k线似乎开始网上走了。正在兴奋之余,女病号踩着9.5公分的高跟鞋飘到小张面前。然后问小张:“还有别的事吗?”
小张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了,你下午两点拿结果就行了!”
“谢谢!”女病号硬生生地甩下两个字,转身就走了。
小张缓过神儿来,对我说:“这位姐是不是吃错药了,查个梅毒还那么趾高气昂的!肯定不是善茬儿。”
话还没落下,女病号竟然又走了进来。吓得小张连忙收话!但是女病号没有搭理小张,而是拿落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拿起手机,带着一阵风就走了。小张刚要张嘴说,此时大脑袋走过来发话了:“中午别去食堂了,老戴请客,去老bj涮肉!”
老戴是大脑袋的一个同学,搞房地产的。这个节骨眼儿请大脑袋客,一定是托关系安排人住院。甭管如何,涮羊肉这事儿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