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她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臂。
“你留在这吧。”
她皱紧了眉头。
大概是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有些不忍,武庚纪跟她解释:“我是要去医院,那边有点急事。”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对医院这个词下意识的抵触。
“不要怕,夏夏,你可以的。”像兄长似的拍拍她的肩,武庚纪就离开了。
自武庚纪走后,暮冬夏就开始坐立不安。
喜宴开始了,新娘新郎一桌桌的过来敬酒。
段宇坐在她旁边,时不时跟她聊天,暮冬夏很少答话,只是偶尔点头摇头。
狐狸他们已经朝这边过来了,隔着两桌的位置。
“我们都还打着光棍呢,狐狸这小子,毕业证结婚证一块儿领了,真成儿。”见她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段宇又跟她聊起了过去。
“你和他们是高中同学啊?”
暮冬夏点点头。
说话间,狐狸和黄莹可过来了,晴儿和大白跟在后面。
前几桌是双方亲戚,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到了这桌,气氛开始热烈了。
一伙人,九杯满满的啤酒,叠成金字塔,每层上放有不同金额的红包。“话不多说啊,喝多少拿多少。”
这么一吆呼,大家将他们围在中间。
趁着他们看热闹的同时,暮冬夏悄悄离开了座位。
洗手间。
来之前她化了淡妆,现在有些花了。
太久没出门,她竟然连包包都没带,身上什么都没有。索性掬水洗了一把脸,拿擦手的纸在脸上狠狠的抹掉那些化妆品的痕迹。
白皙的肤色因为刚刚的剧烈摩擦变得有些红,眉毛还沾着水,齐耳的短发有些凌乱,沉寂的眸子像是一汪死水。比起四年前,消瘦了不少,也变了不少。
暮冬夏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出来的时候,邢一承居然在等着。
慵懒的靠在墙上,左手插着兜,右手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烟,那点猩红上,一缕白烟往上飘,空气中还有点尼古丁的味道。
他脸上的轮廓锋利了不少,下巴隐隐有胡茬冒出来,眉头总是皱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他今天穿着浅色的西装,同色的领结,里面的衬衫是白色的,整个人立在那儿,像是一副画报。
相较于四年前,他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了。
这是四年来,她第一次面对着他。
“出来了?”见她出来,他灭掉了烟,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走了过来。
她点头,眼神跟随着他的动作,暗想,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送你回去吧?”
她眨眨眼,不解,婚礼没有结束不是吗?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面吗?”
她咬唇,想到要回去面对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她就有些发怵,眉头微蹙。
“走吧”邢一承率先走在前面。
“不跟他们打声招呼吗?”她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有些怯怯的,还有些紧张。
她怕他?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邢一承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可能?
“我跟狐狸说了。”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她跟上来。
天色暗淡,路边的灯还未亮起,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
取了车,邢一承载着她离开。
“住哪儿?”他问。
“xx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