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在这黑漆漆的山里过夜。
☆、季月
天色渐晚,路狭小而崎岖,暮冬夏好几次都差点摔了,还好旁边这个男人扶住了她。
“这点山路都走不了,来当什么志愿者?”终于,在她摔了第六次之后,他忍不住出言讥讽。
要是平时他现在已经回到学校了,还用得着大半夜的在这里陪这个陌生女人耗吗?
心软果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对不起。”暮冬夏也知道是她拖累了他,手上的伤也顾不得查看,只想快点到达学校。
“哼。”他放开扶住她的那双手,从小箱子里摸出手电筒打开递给她:“拿着吧,快到学校了。”
暮冬夏低声道了谢。
磕磕碰碰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暮冬夏终于看到不远处手电筒的光亮。
她将手中的电筒晃了晃。
“阿布,是你吗?”
听到这个久违的熟悉声音,暮冬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趁着黑暗,她快速的用手背擦了擦。
前边的阿布没有应,只是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下子就跟暮冬夏拉开了距离。
“阿布,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季月上前几步抓住他的袖子,全然忘了这段时间他们还在冷战。
“我没事。”原本想责骂她这么晚还跑出来,她微冷的手的时候
触过来的时候,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身后的一声闷哼打断了两人的气氛。
又摔了?阿布无语。
季月有些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上来?这声音隐隐有些熟悉,她却一时想不起来。
手电筒照过来,抬起头的暮冬夏不得不偏过头用手挡住这强烈的灯光。
“她是新来的志愿者。”阿布不冷不热的说道,没有要伸手去扶的意思。
季月白了他一眼,上前搀扶:“你没事吧?啊!”她震惊后退了一步。
阿布手疾眼快扶住了她的身体,看着暮冬夏的眼神越发深幽。
“夏夏?”她迟疑地出声,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我,季月。”
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瞬间红了眼眶:“真的是你啊,你没事了?”
“嗯,我没事了。”在这个满是凉意的夜晚,久别重逢的两人却是心尖暖暖。
“呜呜呜,夏夏。”季月上前拥抱住了她,哭得不成样子。
暮冬夏无奈,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就这么僵直着身体任由好友。
“先回去再说吧。”最后还是岑布勋上前将季月拉开:“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
“夏夏,你真的没事了吗?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过来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橘黄色的灯光下,暮冬夏坐在简陋的竹凳上,听季月絮絮叨叨,言语中尽是对她的担心,这一路上的疲惫与不安消失殆尽。
“我真的没事了。病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治好了。”来之前她还担心自己的性格转变会造成两个人的隔阂,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无论是性格怎样变化,那颗友谊的心在经过几年的打磨后始终如一。
“那你干嘛不回来,还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