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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他想得大差不差。
“他想给我递烟,我说因为我先生,我已经戒掉了烟。”
“此刻,我正在跟我先生聊天。”
“……”程阮忽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要起来。
但他还是诚实地心跳加速了一下,脑子也变得有些不太清醒:“你居然……因为我戒烟啦?”
骆酩之问:“不是某人劝告我,不要像他父亲一样患上肺癌?”
程阮哑了一下,好像的确是他对骆酩之这样说过。
可是他还是吃了一惊,大抵因为父亲经常抽烟,所以他知道戒烟是一件并不太容易的事。
他其实没有什么资格去“劝告”骆酩之,却没想到,骆酩之竟然真的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把烟给戒掉。
程阮忽然脑子一抽,问骆酩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骆酩之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语气:“只是这样性价比会高一点。”
戒烟就戒烟,还什么性价比……
程阮吐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骆酩之说:“程阮,我是一个不喜欢变化的人。”
“但跟你在一起后,我好像无时无刻不处于变化之中。”
“我的习惯,我的心情,我的生活……”
骆酩之在说话的时候,程阮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什么提起来了一样,悬在胸腔之中,等待着最后一锤让它落定。
但骆酩之却没有将最后一锤敲下来。
“算了。”骆酩之笑道,“马上就要收尾了,我要挂电话了。”
程阮陡然失落了一下,抓着手机点头。
“骆酩之。”挂断电话前,程阮忍不住叫住他,忐忑地问道,“你觉得……这些变化怎么样?”
“怎么样?”骆酩之回头睨了一眼声色犬马的名利场,觥筹交错之间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在漫无边际的虚无之中,他忽然看到了一些具象的实体。
比如,他不用总是那么精于算计、毫无情绪了,他好像懂了骆贞不惜放弃一切也要追求的东西是什么。
骆酩之将手从西裤口袋中抽出,迈开长腿走进宴会中,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程阮,如果这些是因你而变化,我觉得也不错。”
·
翌日,程阮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新一季的报表出神,手下的表已经看了快半个小时,却丝毫没有平时应有的进展。
满脑子都是昨天骆酩之的声音和说的那些话,坐在办公室回想一遍,仍然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昨晚的人……是骆酩之?
总感觉有什么变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在变化。
门口的敲门声响起,路龄带着非遗文化街区的报告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