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这或许是茱儿长久已来的想望,但她太习惯沛冉给她的一切,就像他也会像刚那样眼里只有她,所以她才忍受他公然与其它女人调情,也当那调情是提醒她也曾对其他男人如此,所以她没资格要求沛冉对她专情至一。
「茱儿,沛冉,休息够了麽?」春燕出声唤两人。三人一同转向声源,露出疑惑表情。
「洁儿,回来坐。」太后看向檍洁偏头示意。
檍洁放开茱儿的手前又握紧一下,两人相视的微笑,有着相知相惜。
沛冉一旁瞧见有些说不出的排拒恐惧。好似害怕茱儿会被这与羽蝶姐平起平坐的女子带离他身边,他赶紧收敛视线,想着该如何挽回适才的失态。
沛冉顺手拉起单衣套上,用正常不过的乖顺口气问着「羽蝶姐,您还要我俩示范其他的麽?」
「嗯,」太后眼神淡漠随意答了沛冉,转而认真望着茱儿「茱儿,刚用下口,现示范上口为男子引潮,一样是沛冉行麽?还是我再给你另找一个。」
沛冉神色有些惊慌,自责不该得罪那叫洁儿的女子,好似连羽蝶姐都跟着发怒,否则她从未让茱儿与其他男子上这习欢堂。
沛冉绑好腰间束带,像是终於穿起人皮,扞卫起茱儿所有权「羽蝶姐,我可以的,再说茱儿一向都是跟我……」
太后依旧淡淡说着「难道不能换吗?你可是一场换一个,茱儿可从未阻止你。」
檍洁看着三人间微妙的眼神互动,她知道太后正整治沛冉,也藉机提醒茱儿,更是教育她──如何让男人自行改正。
沛然原有气焰确实全给灭了,他现下是茱儿道具,想换就换。他咬牙心想,就算是道具,他也不能容忍茱儿用其他男子的,他眼巴巴望向茱儿轻摇着头。
茱儿见状无奈笑着,竟想起沛冉伴琴後,望着她与嫖客离去时,那不舍神情。但这是出於自尊心作祟,还是心疼她?茱儿这才发现从未想过这些事,竟一直傻傻跟他虚耗青春。
茱儿蹙眉坚定道「好,我换。」
沛冉气极「我不准!」
「你凭什麽不准?」一旁春燕不耐出声。
「凭……茱儿是我女人。」沛冉紧握拳心,望向春燕。
早忍无可忍的春燕冷笑「沛冉,不是吧?你忘了进到这习欢堂,所有人都只剩单纯肉慾关系,否则你刚刚当着你女人的面勾引洁儿,又该怎麽说?」
沛冉像只遭众女子围剿的困兽,嘶吼着「好!我就待这不走,你们找来的,我见一个打一个,要想茱儿用别人,除非我横着出这门!」
春燕继续拔着虎须吹「那倒不麻烦,羽蝶姐,叫保镳来一棒敲昏他,再去请小官也不迟。」
沛冉气急败坏,指着春燕怒吼「春燕,我与你素无恩怨,为何处处针对我?」
春燕不甘示弱,高声道「既然你问了,我就给你个明白,安女阁已非昔日百艳楼,女子在这求的是自由自爱自尊,而这些,你何时给过茱儿?留你在这儿不过多个祸害男子,毁坏招牌。」
沛冉听完失声笑道「啈!男子在你们眼里,谁不是祸害?因为你们全是臭婊子!任人宰割!」
「秦沛冉,你倒是说出真心话了。」春燕看向茱儿边道「茱儿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男人真面目啊,始终当你是臭婊子,像这种……」春燕突然噤声,她这才注意茱儿豆大的泪直落,是她骂得太过火惹哭茱儿,还是伤心不值长久为沛冉浪费的青春?
无论哪种,春燕直觉戏已做足,这两人若不觉悟就再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