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儿!”
“啊呀!你干嘛突然叫我!吓死人了!”一下子没坐稳,差点跌在地上的李隆苑,偏过头发现她已被聂清远给扶住了。
这个情况当真不乐观,她本来打算赌气不和聂清远说话的,眼下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和他发生了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她觉得这火气十有八九是发不成了……
“苑儿......”
“滚!”
“一千遍,太多了……你一人抄不完的。”
“抄不完又如何?不必你操心!抄死我最好!”
“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赶紧消失!”理了理衣袖,李隆苑潇洒的挥笔,装出就要大抄特抄的样子,面前的聂清远神色黯然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聂清远一脸无助受伤的样子,令李隆苑胸口像被石头堵住一般,喘不上气来。
“怕了你了,要抄便抄吧,先说好!不许和我说话,不许离我太近!”
李隆苑才说完,就见聂清远就笑得像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一般,搬了把椅子在她一旁坐下。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之后,旁边的聂清远正在投入的抄书,正如李隆苑要求的那样,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我母亲问话的时候,你如实答便是了,跪她做什么?”
闻言,聂清远只是抬头看了李隆苑一眼,就又沉默的开始埋头苦抄。
“看别人在你面前高高在上的你很高兴?还是很满足?不会还嘴至少会走吧?我拽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
“你是我的驸马,又不是娶了整个皇室!你不知道看你跪在那里,我很......很难过么?”聂清远是她的驸马,是她李隆苑的夫君,她自己都舍不得叫跪着的人,被女帝这般刁难着跪了许久,她觉得很难过。
这次,聂清远只是怔住,停了停手中的笔,连头也不肯抬了。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心虚什么嘛!又不是你的错!还是……还是你打算不理我了么?”
“是苑儿吩咐我不许说话的。”聂清远飞快的答道,面上无半点波澜,只眼里还透着浓浓的委屈,盯在李隆苑右脸还未消退的红痕之上,良久也不见他眨一下眼。
你还好意思觉得委屈,你还好意思觉得委屈!
“我叫你别跟我说话,又没说我问话的时候不许你答!”
“嗯!”
简单的“嗯”,把李隆苑想说的话都给压了下去。
“圣上除了是圣上,还是苑儿的生母。”
忽而聂清远张了张嘴,补充了一句。
“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强压着心头那点难受,李隆苑提笔开始抄书。其实这什么“先帝语录”,无非就是她父皇在世时说的一些话,譬如,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朗父皇说他忽然很想吃橘子什么的。女帝是有多无聊才会派人去记录这些,又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罚她抄这个。
“苑儿在生气么?”
突然打破沉默的一句话,并没有让李隆苑提起兴趣,她只是专注的看着那本语录,想着得赶紧抄完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