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往后你若再不信我!我便不再同你说半句话!”
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还未缩回,聂清远就被李隆苑环腰搂住,愣了愣,聂清远就反拥住李隆苑,“苑儿莫哭,我再不如此了。”
“聂清远……”李隆苑抽噎着,咬唇道,“若下回再被我听见你诋毁我的驸马,我便将你说的那些都抄到休书里,一并给你!遂了你的愿!”
“我不……”他要说的恳求的话,被李隆苑打断,“我的驸马聂清远,是世上最好的男子,谁都不可以诋毁他,便是他自己也不行……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讨厌自己的话,那便让我来爱你吧,没关系的……因为我很爱很爱阿远,所以没关系的,阿远别怕……”
感觉到聂清远身子一僵,李隆苑将他环得更紧了些。
她埋首于聂清远胸膛之上,所以没看到被她环紧的这个傻瓜此刻眼眶通红,滚烫的液体自他眼角不断滑落,滑过他温润如玉的面颊。她更不会想到,即便如此,他的唇角居然还在不断上扬着。
“苑儿……我也爱你……”爱到了偏执的地步,爱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不再顾虑被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聂清远干脆抬起李隆苑的脸,自他凤眸间滚落的泪,一滴两滴……被李隆苑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拭掉。
看到彼此都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两人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浓烈起来。
…………
当传旨太监来到公主府,说聂清远是此次招选男宠的主审官时,李隆苑觉得自己肯定还没睡醒,需要再回去补一觉才行。
迎面而来的聂清远稳稳接了圣旨之后,回眸冲李隆苑勾唇一笑。
“是真的吧?不是你伪造出来的吧?你不会这么想不开,让我早早做了寡妇的对不对?”
聂清远揉着李隆苑的脑袋,“的确是陛下的意思。”
聂清远不说还好,一说李隆苑便止不住狐疑起来,她母亲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前脚让她招选驸马,后脚便封聂清远做主审官呢。除非……除非聂清远跟她交换了什么条件,可聂清远能拿什么跟母亲交换呢……
李隆苑想起来,那一日她被罚去抄书时,女帝是留了聂清远单独说话的。
“阿远……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有啊……”聂清远答得十分干脆。
“你……”
“便是当主审官的事,不巧就被苑儿知晓了。”
从他温柔的笑容里看不到一点破绽,李隆苑提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
男宠招选开始之后,聂清远逐渐忙碌起来,反过来,李隆苑却成了大闲人一个。
自从她打发了一批宫里派来给她和聂清远诊脉的太医之后,女帝就下了死令,让李隆苑从允许张太医诊脉和废驸马两个选项中二选一,她当然只能选择前者。
张太医好歹是一直侍奉在李隆苑身边的人,跟宫里那些常年浸染在女帝淫威下的太医们不同,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李隆苑开口,张太医都是有求必应的。
张太医给李隆苑开了一打调养身子的药方,又在女帝那里把迟迟没有身孕的责任,完全归到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