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息起伏的诡异笑声,带着齿尖咬破皮肤的刺痛,落在李隆苑身体各处。头疼欲裂的时候,竟连身体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也许聂清远是对的吧,否则为什么她一见到他便要头疼呢?也许这样也好吧,如果她做错了什么的话,这样的惩罚,应当够了吧。
“为什么要哭呢?我就在你身边啊,有什么好怕的呢?”他的唇一张一合,将含糊不清的话语都喂进了李隆苑的口中,末了,两唇分离,他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般,低低笑道,“我没有改变,还是同从前一样的爱你,所以你为什么要怕呢?先改变的人是你,离你这么近,却不肯再看我的人也是你,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啊……”
强硬的扯掉她剩余的衣物,动作粗暴而蛮横,察觉到他眼中剧增的掠夺之意,李隆苑死死的抿着唇,眼里的抵触叫人一望即见。
下一刻,聂清远冰凉的身体覆在了身上,她越是挣扎他的臂力便越是加重。两具躯体,带着各自心内的复杂情绪,愿与不愿,终是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他的灼热猝然贯穿了她的身体,蓦地,李隆苑紧闭双眼,面前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雪地,好像有什么人站在那里。
单薄的身影,快融化在雪中似的穿着一身白。
无人从此处经过,他仍是决然的站着,似一颗被冰封住的树,僵硬而固执。
是在等她吧?
脑中骤然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听到有人在哭,和生病之后的无数个梦境如出一辙,是他么?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李隆苑却缓缓走了过去。
心突跳着让她快不能呼吸,耳边聂清远的低沉喘息,和脑中簌簌的落雪声交织在一起,她想见他,想看清楚他的脸,这种欲望从未如此强烈过,就好像此刻若看不到他,他便要消失不见了似的。
“苑儿,你看看我,你看看现在在你身/体里的是谁?”聂清远仍是笑着,血红的双眼像是快要裂开一般盯在李隆苑脸上,怎么会呢?
即使这样紧紧纠缠在一起,他还是会觉得害怕,而他所爱的比阳光要耀眼的存在,此刻正闭着着双眼,像具死尸似的一动不动。
再也没有人会温柔的摸摸他的头,跟他说,“阿远,别怕,你的噩梦都被我赶跑了。”
被她忘记了的话,他生存的意义也跟着荡然无存了。
吃下解药能好起来又如何呢?若再重来一次,他没有把握自己还能被她爱上。
现在的她听到他说起过去的事的时候,肯定很失望吧,失望她原来爱过他这样不堪的人。
身体的痛和头脑里的混乱,令李隆苑很快失去了知觉,只剩口中还在喃喃喊着,
“疼……”
直到天色渐暗,重新将李隆苑的衣裳穿上,聂清远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从他肆意的掠夺开始便一直闭着眼的李隆苑,此刻脸色苍白,自额上不断渗出冷汗,身体也轻颤着,似在忍受某种剧烈的疼痛。
“疼……救我……”
闻言,聂清远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先前冷峻的面上满布着惊愕,他艰难的喘着粗气,捂住嘴唇的手开始不住发抖……
他做了什么?
他竟由着自己伤害了尚在失忆中的李隆苑,怎么会这样呢……
恍惚中聂清远推开铁门,从外头拿进来一把匕首,木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