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碍反正死不了。”话音刚落只见男人的脸阴沉沉,杨凡想说自己惜命只是吓唬他们,但话到嘴边说不出了。宋柏把他揉进怀里用力很大,除了受伤的手臂外他能感到浑身骨头都在压缩。
娘嘞,这就是传说中的患难见真情吗?
杨凡举起绷带手偷偷笑了,完好的手拍拍男人后背说:“我真的没事。”他明明很生气却硬是忍住,一言不发。
真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又土。
“我想去看看杨顺军。”
宋柏深呼吸回归正常,默默的扶他下来。杨凡摆手说自己还没残废,没让他搀扶而是转身面色凝重地走向杨顺军的病房。
好在陈敏不在少了一番口舌之争,杨润之趴在另一张病床上睡得正香,他直接把人提醒口气不好:“出去,我要和他谈事。”
“操,谁!”扭头一看是杨凡,杨润之握起拳头立马想招呼上去,他就是个丧门星,从小到大只要有他在的时候家里就都不会有好事。
“杨润之,我希望你动手前确保自己能承担后果。”
杨润之慢慢放下了手,阴霾的走出去。
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他生吞了,杨凡笑了笑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看了许久含笑说:“别装了。”
杨顺军睁开浑浊的双眼不敢与杨凡对视,虚弱地指向门口:“你走。”
“我就不走。”杨凡摸着手臂上的绷带,低下头无比清晰的说,“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记忆退化。”
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杨顺军身子抖了又抖。
“那天是六一,杨润之在学校打架不算还进女厕所,陈敏去学校跟老师说好话,我就在家做饭,我记得那天天气不好有些阴。”他望了望窗外继续说,“和今天感觉是一样的,我跟你们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像是发烧,你们不管。杨顺军,你是怎么样的一个禽兽竟然会在儿子生病时摸上他的床?你们兄弟二人怎么都一个德行。”
杨顺军在床上动不了,昨天的那一场惊吓似乎让他又老了十岁,呼吸器中的白雾开始剧烈增多,他瞪大眼睛解释:“那天,酒、酒喝多了。”
“杨顺军,看你上班时老实巴交的,没曾想你胆子挺大,当时我就想把你捅死,不过幸好没下手。”他当时用刀抵着杨顺军脖子,年纪小所以很怕但没有退缩的想法,手颤抖着划出一道小口竟觉得血液沸腾。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子。”
他是随口一问,哪只杨顺军真的回答了:“不是……”
杨凡有些吃惊,不过转念想想一家子都恨他入骨也就释然了,他走到杨顺军病床前看着:“要是我把它给拔了,你猜猜你会不会死?”
见对方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真的把手放在了开关上,但又在杨顺军在床上疯癫呐喊时把手收了回来,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用手拍拍他的脸,慢慢说:“你快点死吧,为了让你死我不介意告诉你件事,你的宝贝儿子可能让你无家可归了。”
杨凡潇洒的离开装作没听见老男人的嘶吼,杨顺军在厂里因为老实总被人使唤,后来爬上来了却怎么都改不掉疑神疑鬼的毛病,在外面不敢发火怕被人举报于是就在家里撒气,年岁久了脾气上涨竟然牛逼成这样?房子就是他的根,现在房子都被杨润之卖了,想必这肝会疼着好久。
他在门外站了会,手指夹根烟细细抽着,烟不大好抽,医院隔音不大好能听见门内的吵嚷声,陈敏护着杨润之,杨顺军在里面嘶吼也不怕一口气提不上来死掉。
“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东西,杨润之我今天就打死你!”
“老头子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