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易安跟燕赤霞的时候,黄志道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抹喜色,对于他们几人,黄志道的心里可是一直都不胜感激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报答的机会。
不过,他倒是听说了易安高中会元的消息,只是这几日实在公务繁忙,无暇分身。
这次,正好借着这件事情,跟易安传授一些官场之上需要注意的事项,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他虽然不敢说自己多么精通官场之上的种种规则,但好歹也混迹了数十年,多少还是有点心得的。
对于黄志道的恭贺,易安苦笑一声,又谦虚了几句。
这几天,这些恭贺的话,他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极其无奈的事情,别人也都是善意。
接下来,黄志道又给易安详细的分析了一下现在朝堂之上的局势。
对于这些,易安倒是早就大致了解了,关于蔡金跟胡德庸的事情,他更是不感到陌生。
当然,除此之外,黄志道还又讲述了一些为官之道。
易安虽然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也将这些话都记了下来,但他却实在对这些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更是志不在此。
等履行了先前答应林诗茵承诺之后,那便是他远离朝堂这个漩涡的时候。
……
他们从黄志道那里离开,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易兄,最近长安城里可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还跟你有一些关系,不知你听说了没有?”走在长安城之中,燕赤霞看着不远处的长乐坊,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易安饶有兴致的说道。
“你是知道的,我对这些从来都不关心,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易安顺着燕赤霞的目光望去,有些不明觉厉。
尤其是对方口中的那件事情,还跟他扯上了关系,他怎么不知道?
“就在放榜的前一日,有个神秘人曾光顾了长安城内大大小小的赌场,在你的身上押了不计其数的金银,那些赌场经此一事,可是损失惨重。”燕赤霞倒也没有深究这件事情的意思,他也只是当做了一件趣闻来听的。
这些赌场的背后,基本都是那些奸佞,对于这种变相对付那些奸佞的手段,燕赤霞还是喜闻乐见的。
易安:“……”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了。
先前林诗茵可是跟他提及过这件事情,而且对方又知道会试的结果。
所以,这件事情的真相,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林诗茵的手笔,未免也太大了。
这样一来,对于许多赌场来说,可就不仅是“损失惨重”四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想到这里,易安不禁有些同情那些险些破灭的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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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其实他的年纪跟蔡金差距并不是很大,能够将蔡金熬死,也是意外之喜。
在朝堂之上没有了蔡金的威胁,那他就仿佛如鱼得水,不仅能够顺势接收蔡金残部,甚至权势还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要知道,先前蔡金在朝堂之上还有着他的制衡。
没有了蔡金之后,那他在朝堂之上可就是一家独大。
等他大权独揽,只怕就连皇帝都要惧他三分。
只是到头来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没多久的时间,蔡金就仿佛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完全看不出有丝毫身体有恙的样子。
这顿时让胡德庸意识到,先前蔡金谎称身体有恙,十有八九是在密谋着什么阴谋诡计,只是小心防备了许久,他还是仍旧不见蔡金有所动作,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与此同时,蔡金也同样没有闲着,凭他对胡德庸的了解,对方接下来势必会对刘锡潜下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陈剑儒置身事外。
在跟宋祯焕安排了一些具体事宜之后,蔡金紧接着便又把刘锡潜请到了府中。
如果说刘锡潜先前对蔡金还有着一定抵触之心的话,那现在蔡金可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也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先前在朝堂之上的,陈剑儒为了置身事外,竟然不惜祸水东引,将一切的罪责,全部都强加到了他的身上,这无异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只等着一声令下,他便会身首异处。
陈剑儒可是胡德庸的左膀右臂,陈剑儒之所以做出这般举动,十有八九跟胡德庸脱不了干系。
胡德庸权势滔天,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蔡金能稳压他一头。
他倒戈蔡金的阵营,也是迫不得已。
其实,他自从进入仕途的那一刻起,就深知党派之争的严重性,稍有不慎,他就是双方之间的那个牺牲品。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刘锡潜一直都对他们的拉拢避之不及。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保全性命,至于将来会发生什么,那还是等到将来再考虑吧。
在蔡金的近前,刘锡潜稍显拘束。
蔡金眯了下眼睛,对于刘锡潜的识相,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先前对方婉言拒绝了他的拉拢,但对方终究还是没有投身胡德庸的阵营。
“坐吧。”
随着蔡金话音的落下,刘锡潜这才有些僵硬的坐了下来。
蔡金直入正题道:“你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容乐观,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陈剑儒所为,可是胡德庸为了掩盖陈剑儒的过失,竟然祸水东引,将这件事强加到了你的身上,哪怕现在有着刑部全权处理,但也躲不过对方的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