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诞子之时,那妖王会有一段虚弱期,那时一身的实力必将十不存一,他只需要趁机偷袭,那妖王别说只有着日游境的修为,就算是驱物,乃至显形境的不世高手,也难逃一死。
……
没错,为了让这件事情更加的天衣无缝,易安事先便让韩渊丰变幻的妖王在终南山之上大显神威,将那些散修驱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妖王的残暴,以及大多数妖族的特性。
这样虽然仍旧很难完全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但能够起到一定的效用,却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占用终南山不多时日,等这件事情落幕,那些被驱逐了的散修,自然就能够重回终南山了。
他们这样做也是事急从权,更是无奈之举。
看来是琉璃镜发挥效用了,敖秀秀的救命之恩,他心里自然是不胜感激的,不过,敖秀秀生在龙宫,而且身为东海龙王最宠爱的公主,对于外物这些东西,更是从来不缺的,对方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他报答的地方,只能等日后找机会报答对方了。
不过,他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他现在的安全也只是暂时的,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暴露,他如果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那接下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低调行事,绝不显露于人前,对方就算有心寻他,那也是大海捞针,找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他现如今有着状元的这一层身份,虽然只是流传在士林之间,但也同样是被无数百姓关注的一件事情,当初状元游街之时,可是有数之不尽的百姓见过他的模样。
那神秘人已经见过了他,对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毋庸置疑的。
总而言之,他接下来暴露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他现在必须得早做准备了,他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
除此之外,他返回长安的打算,也不得不暂且延期了。
他现在就务必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他的身份果真暴露,现在返回长安,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可不是畏畏缩缩,如果一个人连现实都认不清,明知前方死路一条,还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那可就是愚不可及了。
甚至就连这渭南,也都不是久留之地。
……
敖秀秀看到易安的身形,心里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自从回到渭南城,心里可是一刻都不曾平静过,虽然跟对方相识的时间尚短,但她心里却早已将易安当成了朋友。
她生在龙宫,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在她的记忆里,除了阿谀奉承之外,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友情,那些出现在她身边的同族,或多或少都掺杂着一些功利心,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但易安却跟她从小到大接触的那些人都大有不同,寻常人哪个见了她不是迎面而来,可是唯独易安对她避之不及。
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跟对方待在一起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接下来,易安很快便将一些大概的举措交代下去,反正渭南灾情的根源已经被他解除了,接下来渭南只需要循序渐进,只要没有产生动荡,那渭南的麻烦,也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那异兽消亡,渭南的生机,也会随之一步步的恢复。
这一次跟易安随行的官员,在得知易安要走的消息之后,神情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这可是公然忤逆陛下的旨意,对方只是一个新晋的状元,哪怕再有着陛下的厚爱,但这种无异于临阵脱逃的表现,跟自寻死路又有什么分别?
“易大人,渭南的形式颇为严峻,眼下更是千钧一发之际,如果易大人这时离开的话,只怕上面十之八九会怪罪下来,到了那是,易大人你的仕途可就危险了。”
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劝说一下对方的。
对方只要不自己作死,凭借着陛下的厚爱,对方势必前途无量。
他跟对方又没有仇怨,犯不着置之不理。
更何况,他乃是这件事情的第二负责人,如果易安擅离职守,导致渭南的情况更加恶化,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自会亲自跟陛下说明,至于渭南的麻烦,我也自有对策,就算出了问题,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易安当然知道对方的顾虑,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人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执意阻拦下去了,反正他言尽于此,已经仁至义尽。
“这……好吧。”
“你不必忧心,我也不是在敷衍你,渭南的灾情,很快便会过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渭南即日便会降下雨水,到了那时,渭南的旱灾,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易安解释了一句。
“这……”那人又愣了一下,一脸狐疑的看着易安,难道是对方的脑子坏掉了,怎么尽说胡话?
易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等过几日,对方自然就知道他这番话的真假了。
……
紧接着,易安又安排了一下渭南的具体事宜。
现在渭南灾难的根源已经得到了彻底解决,就算没有他的存在,渭南也一样可以渡过难关。
次日,渭南就降下了数月以来的第一次甘露,无数的百姓欢欣雀跃,这场甘露虽然不能直接解决渭南的灾难,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预兆,渭南可是有数月都不曾下过一滴雨了,渭南的灾情就是因为没有雨水的降下,这才导致的。
虽然渭南已经损伤到了本源,但好在没有彻底断绝,接下来只需要休养生息,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