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听到北院王保下我,以为我也是来设计杀你的么?”她疲劳的揉揉太阳穴,眼睛却红通通的。
“我不知道他们伤你父亲的事情。在戍城的时候,我只关注你了,根本没空理别人。”他沉声低语,“他们的大业和我无关,我早就不拿那样的人做母亲。”
灵均低着头思索:“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兀亚带他回去?”
他嗤笑一声:“和你一样,觉得他蠢得可以。在草原的日子太无趣,想要看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罢了。”
“我和你爹无冤无仇。”
“我和伤他无关。”
“我…”“你不用解释了。”
灵均抬头:“你的事情我不会透露,我若做什么事情你也不要阻拦。”
檀郎捉住她手臂:“你要逃跑。”他直直看她:“我都和你解释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逃开我?”
灵均嗤笑一声:“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赵国,我迟早要回到爸爸身边。而且,我在这里命也就不长久了。”
檀郎皱皱眉头,似乎不解模样。
灵均戳戳他额头,揉开那细纹:“你没听那戚骨告诉兀亚,只要不在他的地盘,随他自己处置我嘛。那人是为了让兀亚为他卖命,示意他劫我出去再杀我呢。笨!”
檀郎哼哼道:“那西辽…”
“西辽又不能手眼通天。我不知道那个北院王何许人也,但是他顶多也就是卖个面子口头照应罢了,在党项人的地盘,我一个小女子的命还没那么重要。”
他思索半响,抬头看她:“你想逃跑。”灵均正在想着偷兵防图,手上便一凉,竟是檀郎将整张脸贴在她手上。
她压着手向回抽,那张粗糙脸就是不走。她指头重重的向上钩,想挠他一个头破血流,这厮竟然用嘴唇轻轻舔了起来。那湿润的舌头膜拜着她细嫩手指,他双眼放肆诱惑着她,似乎想要像更深处探索一般。
灵均浑身血液急促突起,却无法动弹。
他起身走出账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之后的三天,她将心中那种莫名的难过狠狠地甩出去。
他说起家族仇恨时那漠然的语气和怪异的语调,让她实在烦闷不已。她曾经那样憎恨自己失去了母亲,而被孩子们笑话失于教化,即便是父亲也没办法改变这些。“没娘养的孩子!”那些地方的小姐们这样笑话她。她呢,上去和她们狠狠厮打着,最后父亲会出来躬身向别人道歉。直到自己已经长大了,终于能够明白,一个母亲用生命换来孩子是多美可贵的事情,她才将世界上的母亲都奉为可敬之人。
可是他呢?他还那么小,妈妈不爱他,爸爸漠视他。他虽然有父母,可是却被当成复仇的工具,甚至还不如豺狼虎豹来的亲切。
“哎——”抱着手臂叹息着,怎么能不心痛呢?他那么强的人,看到母豹都流泪了,其实,他心里也希望有人去爱他吧?
☆、偷情
她不晓得该怎样面对他。
这几天来,灵均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自上次彼此撕扯后,两个人却反而沉默了许多。
“千言万语,宁不知说奴之何?怕是你缠绵缱绻误会实多…”撒都汨晃着身子妖娇的唱着曲子词。灵均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