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啊”了一声:“好厉害啊二王子,床上功夫好厉害呢!”
檀郎眯着眼睛,咬碎了牙齿一般:“女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动物啊。”
“喂喂,你干嘛欺负我!”对方的手揉弄着她脸上柔嫩的脸颊,灵均恨恨拍掉了他的手。
他又偷偷掐了她的脸颊一下,嗯,手感很好。“我说,你不是贵族小姐吗,这样说话没问题吗。”灵均“嘿嘿”一笑:“对付变态就一样要用变态的招数哦。”
她吊着眼睛打量着一圈身姿丰硕的少女,不由得像老人一样点点头:“嗯,这个适合生养;诶,那个胸大腰细,很适合做小妾哦。”
挺拔身姿风一般的掠过她身旁,灵均不由得撇了撇嘴,男人真是小气,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你这女子真是坏透了,所以说这家伙身边的果然都是怪人。”清亮男声在耳边缓缓响起,她回头一看,是在帐子中初见的那个说她沉静的男人,哦,对了,这个人不就是朱兰夫人的弟弟之一嘛,他还有一个粗犷暴躁的兄长。
灵均敛去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有些莫测。朱流眼中的光点慢慢放大,颇有兴趣的看着她:“听说你是姜楚一的女儿,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却也知道他的品德显扬诸国,怎么他的女儿如此狡诈毒舌。”灵均翻了翻白眼,果然若论勾心斗角,赵国堪称天下第一。朝内横党立派,不晓得多少人都靠着许由洗耳、巢父饮牛那些伪隐来博得名声呢。即便是父亲,若无心计计算,那些隐藏的敌人都要将他抽筋剥皮呢。她咬咬嘴唇,却突然想起了远方的父亲。
她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对方挑了挑眉毛。确实美丽非凡,更兼气质清艳高傲,不过也确实如朱邪所说,过分的傲气了。灵均看着他挑起了嘴唇:“殊不知‘蠢尔荆蛮,大邦为雠’?你们想学大邦风气,别的没学来,倒是那些兄弟阋墙学的挺多的。”朱流上挑的凤眼悄悄探了探四周,檀郎这孩子看上的人怎么同他一样,说话夹枪带棒的。他略略思索,这话中却藏着许多一知半解的东西。
灵均看着檀郎悠悠轻走的背影,心中哼笑,那人野性毕竟天生,又怎么能与老谋深算之人相比较呢?起初她也以为那个大王子侧妃派来七星子柔弱可欺,奈何自己实在耳聪目明,看到她偶然间偷偷查看檀郎所读兵书。她歪歪头,朱流会意轻轻一看,七星子弱弱的站在一旁,如乾的姬妾们却高傲的支使着她。他皱皱眉头:“你说她?不可能,七星子生性天真懦弱,即便大王子或者侧妃要来监视他,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呢。”
灵均轻轻哼着那歌儿:“岂不闻‘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你们党项人确实英武善战,但是在阴谋术术方面却要好好学呢。古语说:‘问之以是非,以观其志。’那个七星子啊…”她短短几言,听得朱流略略吃惊:“这是真的?”灵均慵懒的歪了歪头,一副随你的样子。朱流眯了眯风雅的凤眼,微微启唇:“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为何不同二王子直接说呢,又为什么告诉我…”灵均低了低头,小声嘟囔着:“谁让他对他哥哥还有几分情谊呢。”
“日月盈仄,律吕调阳;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朱流端着酒便去找南齐音,去发现他正在教一群嵬名小孩子们识字,声音温柔可亲。他只是静静躬身在一旁,程门立雪般姿态恭敬。
南齐音抽身而出,慢慢的走着,丝毫不在意身后随行的朱流。他温雅笑着,灵巧的把弄着手中的扇子:“怎么,您也对她很感兴趣?”朱流抬起双手恭敬作揖,从那指缝上偷偷瞄着他,将刚才的事情据实告知:“我实在不懂,姜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何况,她怎么就确定我对二王子没有他心呢?”南齐音不由得回过头来温雅一笑,朱流暗暗吃惊,这个人虽然在汉人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