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嵬名家的步跋子仅仅是骚扰戍城,可最近半个月却忽然开始猛攻。”姜楚一双手攥的发白,脸也毫无血色,往利的意思是灵均很有可能被嵬名氏掳走,现在又猛攻戍城,这一系列的反常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令狐曦衣衫边的一角上,那荷花香气渐渐侵入鼻息中,姜楚一抓住了心中那一点猜测。
他稍微挺起了精神:“齐将军还是不能露面么?”令狐曦叹息着摇了摇头。
姜楚一略略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令狐兄请为我请来一个人。”
令狐曦狐疑看他:“什么人。”
多年前的记忆一点一点浮上心头,印象中的男男女女如如光掠影般冲进心头。他低低开口,吐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端木易。”
“如何?”齐贞吉表情肃穆站在城楼之上,沉着审视着城下战局。从这里不能够观望较远的小沛,但那仅仅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齐贞吉已经和空气中每一分关于战争的硝烟气息融为一体,小沛的空气上空弥漫的,是血腥般的仇杀气氛。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嵬名氏忽然赶在年关之前最后背水一战意欲何为,抑或是留有后手?
“将军不必担心,这样也不过是互相耗下去罢了。边关这些游牧部落在年前偶有骚扰来劫掠粮食财物罢了。不过下官甚是奇怪,听将官说敌军军人似乎也偶尔高呼‘为二王子报仇’,下官实在不解,这是什么理由?”齐磊垂首相报,也实在难解。
齐贞吉有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饱经沧桑的城墙,微微的勾起了唇,这个年真是令人难忘。他轻声下令:“不必耗下去了,我已经感到厌烦了。”齐磊微微吃惊,将军几乎喜怒不形于色,难道这是,生气了不成?他心中着实想问,却又强自忍耐不问,只是抽动着面无表情的面皮。
齐贞吉看着他轻轻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小儿子也到了叛逆的时候了,从前别人都说他有王谢遗风,是小辈中龙蛇隐现的得意之人。看来,孩子终究是孩子。”
齐磊念及齐维桢素日里来沉稳颇得众心,也不禁感叹:“三公子平日思虑周全,军中都说他将来必然是个‘东吴都督’,以谓他聪明果断,可是这次偷着随姜大人出境,下官实在是不明原因。”他心中想着仅有几面之缘的姜灵均,“难不成三公子心仪姜小姐,故而失去理智不成?”
齐贞吉笑着摇摇头。
推开古朴的雅木扇门,一股清淡的檀香气侵入鼻尖。齐贞吉笑睥着面前的齐维桢,这孩子无论是什么时候,永远都是老僧入定的模样。
齐维桢身上的蓝衫淡雅素净,脱下战袍的模样更像是富贵之家的世家公子,而非战场上英武的少年将军。他静静的端坐在桌边,对耳边之事充耳不闻,只是淡定的看书而已。
齐贞吉颇感兴趣的坐下看他。
“父亲不必多言,儿子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一不该违抗将令弃城出塞;二不该延误职责有辱军务;三不该在此敏感之时挑动今上和父亲中那根博弈的命脉。”齐维桢淡色的眼瞳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一如既往的冷静:“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谁先迈出第一步,谁就输掉了一颗棋子。”
齐维桢的脸色忽然转淡:“记不记得我怎么告诉你的,‘一龙一蛇,与道翱翔,与时俱化’。他人若行,我便要藏;他人若隐,我便出世。小三,强者之间的对决,从来都是智者的游戏,被感情所掌控的人,没有资格参加游戏。”
齐维桢似乎微微一笑:“哦?那我大概已经三振出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