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嫌疑。她微微勾起唇:“我和朋友一向是礼爱有加,互相尊敬。”她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他应该能明白了吧。齐维桢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仍然坐在马车上温文聊着,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灵均心中微微安定了些,将所有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才不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齐维桢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是他有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的地方,他也有隐藏的复杂背景,而她不想卷入其中。
马车外人声鼎沸,几乎每个人都为了即将到来的元岁准备着,她轻轻掀开帘子,看到外面忙碌的小贩们。齐维桢看她感兴趣,也轻轻一瞥:“到了十五的灯节你可不要错过。上雍不同别处的一点便是仿制宫灯了。”灵均颇感兴趣看着他:“哪里有灯纱的?我可要买一些画呢。”齐维桢忽然弯了弯眼睛:“你既然爱作画,怎么又不会做针线呢?”灵均在微暗的车厢里红了脸,自己不爱女工倒是从小被家人嘲笑惯的,她一向觉着这玩意儿伤眼无趣,还不如多看几本书呢。心中却勾起了往日的记忆,自己身上这件巫女服都是父亲一针一线缝的,这么多年他又当爹又当娘,也未曾埋怨自己不修女红。一想到父亲那张哀伤的脸,却又不知道回去后如何是好。
车外一直沉默的年轻偏将忽然隔着帘子开口:“三少爷,前面是支家的私卫,可是要避?”齐维桢眼神一沉,并未开口多言。那偏将似乎会意一般,将车子暂时停了下来。
那嚣张的仪仗队几乎是吆喝的冲了出来,一群身着绯红衣衫的侍卫扬刀策马的在街上扫荡着。路边的卖菜老人冷不防的被撞倒在地,对方却几乎不放过这老人,甚至嚣张的骑着马踩倒了老人的脚骨上。“啊!——”老人发出凄厉的叫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支家的侍卫似乎醉心于凌虐的快感,他们暴躁的大叫大笑着,活似地狱的恶魔一般。灵均冷眼看着这一切,若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制止这样的惨剧,可是现在她要忍耐住内心的悲愤,必须要冷静下来,绯红色的嚣张私家侍卫,除了宰相支道承,不会有这样嚣张的权势。宰相酷爱绯红色,将自己的私人侍卫编制为“绯炎郎”,他们几乎横行上雍,无人敢拦。在上雍最繁华的地带,也便是“绯炎郎”最爱光顾的地方。
齐维桢轻轻按住她的手腕,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灵均微微一笑:“放心,人死过一次就不会再愚蠢一次。”她算好时机,若是用暗器削断那些马腿,再伪装出去,说不定还能救得那个老人。
电光间十一竹节鞭已经如游龙一般在队伍中盘旋,一时间嚣张的“绯炎郎”已经被惊的狼狈不堪,掉落在雪地中泥泞不已。
那鞭子似教训蛇虫一般劈、扫、扎、抽,将一群光鲜的侍卫弄得如落汤鸡般。灵均放眼望去,一个将近四旬的劲装女子面无表情的耍弄着鞭子,似耍弄孩童般凌厉的教训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大家对齐维桢什么看法,他是个超复杂的人
☆、萧大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