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这么希望王大人去死,莫不是因为他在朝堂上说了二公主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不太喜欢有副cp,但是根据剧情的发展,也可能会有哦,大家喜欢副cp么
☆、流放
灵均回头一看,是一个披着藏蓝袍子的青年,初看风流清俊,然而他皮肤苍白,眼角泛红,却有隐隐的羸弱多病之感。他走到齐维桢后面,扇子后的眼睛却隐隐在打量着自己。齐维桢带着点笑意抿了抿嘴唇:“溟龄兄,何苦煽风点火?”澹台溟龄合上扇子微微一笑:“将近年夜却有如此多的归山灯,魂也归山,魄也归山,这不吉利、不吉利呀!”
那二公主府的将官横剑飞来大怒:“你敢看不起我?!齐维桢,齐家不过是我们皇家的狗罢了!你好好学学你那个夹起尾巴的爹吧!”齐维桢只是将点开刀鞘,锋利一闪,那剑便几近破碎。这文雅公子的眼神已经恢复到战场上一般:“郑大人慎言!陛下有信物在此!”仇飞廉皱着眉毛看着面前的一切,却也不好说什么。齐维桢与仇飞廉交耳半响,他轻轻叹息:“只有如此了。”
齐维桢与姜楚一不着痕迹的轻轻对视一眼,一同扶起了王炎。他轻声安慰:“王大人请好生宽慰,皇上昨日只是一时震怒,念及大人为臣多年一直衷心社稷,特赐大人只判流放之刑。”他遮挡住众人视线低低附耳:“父亲已经为大人续命,有朝一日若有机缘,我定会让大人再返朝廷。”王焱呆滞两眼,像一个长者般抚摸他的发丝,似了悟般看看他:“三公子与将军高义,老夫先谢过了。王家已经毁啦,没有芝兰玉树般的子弟,下面的越来越不像话,您就不要再多费心思了。”想起自己也曾经年轻气盛,无奈宦海沉浮多年,不要说再复兴先祖基业,只怕是活下来也要靠他人的施舍,真是侮辱之至啊!
王焱回头看着姜楚一,让他想着自己第一次看到面前这人的时候,那时的他出身贫寒,可身上隐隐有烈火气势,多年过去,终于也是明珠蒙尘,那种能扫除梐枑再复朝堂清明的志气也渐渐变得隐晦不堪。他向天重重一叹,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姜楚一音中带着泣血之姿:“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这枯涩的歌声载着归山灯,悠悠荡荡的,也不知道魂魄就回到哪里去了。
灵均看着浩荡的王家队伍渐渐向岭南方向,夹杂着呜咽的哭泣声与惨叫声,实在是如苌弘化碧、杜鹃啼血,凄厉万分。她走向眼神晦暗的父亲身边,轻轻贴在他的手臂上:“王大人最后看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一眼简直是悲戚万分。”姜楚一喃喃低语:“我让太多人失望了。即便他保住性命只是发配,岭南千山万水,王家这些柔肤脆骨的人根本就活不到那里,皇上不过是赐给他们缓慢的死刑而已。”灵均闪了闪眼睛:“父亲不必担心,齐大人您应当信得过。他既然敢到皇帝面前交易,必定会有所准备。”姜楚一看着面前浩浩荡荡的押送人马,心中已经是无限悲凉。王焱区区一个吏部侍郎,早已经是被架空权利的官衔而非职事,甚至难以定名号,终身只能做守着薄田过日子的普通人,即便这样他的心中还是留有一点家国情怀的,不过是出言训斥了皇帝的爱女,难道皇帝就如此无情吗?
齐维桢沉了沉眉毛:“姜大人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姜楚一微微点了点头,便要拉着灵均擦身而过。灵均抬头看了一眼父亲,他叹息一声便背手站住了。灵均轻轻走到齐维桢面前滞了半晌:“王家也算你的半个五服亲戚,你别伤心,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