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丑陋的脑袋探了出来。
那是一个干瘪的老人,一张干枯的脸上长满了皱纹,金鱼一般的眼睛凸出得就像要掉下来一样,一口泛黄的牙齿因为张嘴笑而露了出来。没有意外的联想到了巫婆之类的东西。
三人鱼贯而入,门“碰”一声关上了,我望望眼前低矮的房子,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径直穿过了墙壁。
屋里和相信中的一样阴暗无光,老太婆拿着盏灯沿着木梯“咯噔咯噔”的往楼上走,库洛洛他们跟在身后也上了去。
楼上倒是明朗上许多,一扇向外开的小窗透进柔和的光,正照在床上那个半坐着的女人身上。
虽然是带着病的羸弱,但还是看得出那是个极美丽的女子。一头银色的发辫垂在一旁,见到三个孩子时露出了浅浅的笑。
“库洛洛,你来了?”女子温柔的对库洛洛道。
库洛洛盯着女子,问正熄了油灯,搁在一旁的老太婆:“我听说,索菲亚和孩子只能活一个。”
“是的!”老太婆慢慢的回答着,声音就像老旧的收音机一般沙哑阴暗,“现在看起来没什么,等到生育的时候,孩子从胎盘里出来势必会将索菲亚的气全部耗尽。若有强大的念力支撑也还撑得过去,只是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说完这句话时,那双凸起的眼珠有一刻直勾勾的盯着我,在我以为她发现了我的存在时,又慢慢的移开了视线,就好像错觉一般。
“会好的!”索菲亚默念着。
“会好的!”老太婆诡异的视线又一次对上了我,指尖动了动。
脑中一阵眩晕,耳旁又一次传来了心跳般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我沉沉的倒在地上,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都看到这里了,就收了我吧!顺带收藏一下萌作者的专栏~~么么哒~~
☆、西索的自白书(一)
世界上不幸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好不容易从茧中剥离出来,却发现自己没长翅膀,比如说成熟的果实没有及时摘取而溃烂。好吧,也许这样的比喻并不怎么恰当,但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在一瞬间成为奢望,那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已经记不清母亲抱着我哼歌谣时的脸,也想不起父亲上一次对着我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记忆的自动留出了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能补充进去。
因为母亲的离去,带走了父亲全部的爱,也带走了一切维持了多年的假象。
原来父亲在外面早已有了另一个家,原来我只能是父亲的梦魇,每一次看到我,便只能想起死去的母亲。
当那个成为我继母的女人趾高气昂的跨入我的领域,眼中远没有母亲的温柔却是红唇朱丹、妖娆美丽。她睥睨着我,眼神仿若主宰了一切。我只是慌忙低头,低眉顺眼,扣紧手心。
我是慌了,那一刻,我在想,如果能扣住她的脖子,活活掐死她多好。
好似心里养了一直困兽,一次次的企图挣扎而出。我告诉自己,那是不对的,不行……或许……还不是时候。